好磨一磨这粗粝的性子。”傅青艋挥手,将傅三挥退,而后与其余人拱手告别,也推门出了去。 傅青渊不自觉舒了口气,廖兰笑他,“当年你做族长时,可没这份威风和眼力见。” “父亲心思确实粗了些,艋叔更适合做这一族之长,傅家有他掌舵,百年无忧矣。” 傅灵佩见傅青渊面上悻悻然,不由笑出了声。 廖兰却不肯放过她,“佩儿,之前凌渊真君在,母亲也不好多问。你得性子我明白,是不是真认定了他?” “是,女儿认定了他。” 傅灵佩目光坚毅,却透出一股厚度,“凌渊他,很好。” 远处的丁一不自觉勾了勾唇,仿佛被什么愉悦到,嘴角的笑,越发迷人。 “你自小到大便是个有主意的,母亲也不好多加干涉,只一点,便是将来有何不妥,”廖兰此时的神气颇有点痞气,看得傅青渊嘴角直抽,知晓她必是有了恶趣味,只支着额看她想说什么。 廖兰接着道,“你要知晓,这修真情爱历来是你情我愿,活久了便没那许多讲究,若他将来对你不起,你也便当嫖了个长相漂亮的儿郎,莫要忧心。你不亏的。” “母亲!” 傅灵佩没想到向来温柔婉约的母亲竟是个老不羞!脸立时红馥馥了一片,见傅青渊在一旁又无奈又好笑,便知晓这大抵是她的恶趣味,“莫提了!” 廖兰哈哈大笑。 难得见女儿露出这等小女儿娇态,她心中爱得不行,只男女情爱之事,本就复杂,相处之道亦有许多学问,她第一回见女儿如此,自是怕她吃亏,交代个清楚才行。 于是拉着傅灵佩,丢开傅青渊絮絮叨叨了一回,直将傅灵佩说得一愣一愣的,这驭夫,看起来母亲倒是别有一套。不过于她性格实在不合,左耳进了右耳出,只一点记得牢牢的:“莫太惯着他。” 别后重聚,半日过,丁一便与傅灵佩告辞,去了天元派。 至于护族大阵,在他实地考量之后,心中有数,寻空余时间刻了个连环阵盘托人拿到傅家已是后话不提。 天元派。 傅灵佩多年未曾回来,守门修士又是换了一批。 不过俊男美女的传统倒是保持了下来,她落下了飞剑,再看到青金石长阶,心里反起了一丝怀念。 “走吧,先去见我师尊。” 她毫不避讳地拉起丁一之手,踏上了青金石阶,一步一步地往上走。因今日要见傅灵佩师尊,他难得换上了一身稳重的鸦青色,身形瘦条高挑,步阔疏朗,不看那脸,便已别有风姿。 守门修士远远见相携走来的一对儿男女,身上气息深沉如海,女子身上还穿着元婴修士的门派金边法袍,明白必是本门的元婴真君归来,三步并做两步俱都上前躬身: “拜见两位真君。” 傅灵佩“晤”了声,递过身份玉牌,待左边的俊修士验过无误,才接着道:“此人乃归一派凌渊真君,不需验了。” 一边收了玉牌,一边拉着丁一迅速进了山门。 两人身影一消失,刚刚还大气不敢出的两位女修便捧着脸道,“未曾想过,这世上还有如此之美男子!”便只有一夜,都值了。 旁边一男子翻了个白眼,“别肖想了!静疏真君才是真绝色,两人般配得很,哪里看得上你这野丫头!” “静疏真君啊……”女子神情恍惚,“若哪一日能成她这般,便好了。” 旁人哼了声,便不搭理了。 傅灵佩与丁一匆匆来到了天剑峰,如今已是日上高空,正午的阳光还很烈,但天剑峰和风煦暖,时不时有从后崖结束练剑之人三三两两而来。 他们于傅灵佩见得多了,除却有几个恍神的,都乖乖退到两旁问好,傅灵佩有心事,只都略颔了颔首便如一阵风过,来到了楚兰阔的洞府前。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