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小手拉小手,晚上要是要加双筷子记得提前告诉我们。” 虽然也不知道这小子喜欢的是男是女,但反正潘维也不介意。晏如在感情这点上随傅锦之,洁身自好得很。从小学开始就有小姑娘喜欢他,到后面更是什么班草校草的,反正这孩子的抽屉里一直没缺过小零嘴儿吃。 所以他倒是很好奇,能让自己儿子喜欢了六年的是何方神圣。 晏如剜了潘维一眼,背着书包踹飞了拖鞋就往外跑。 潘维和傅锦之各自端着一杯咖啡坐在沙发上,摇摇头笑着从落地的玻璃外看在阳光下飞奔着的那个少年。 深棕色的卷毛,有些苍白的皮肤。 白色t恤黑色牛仔长裤,白的发亮的白色球鞋。 个高、清瘦,时时散发着年轻人的活力和对世界的巨大热爱,和他们小的时候一个都不像。 但这也是他们喜欢看到的。 “我们也该出发了吧?”傅锦之喝完了咖啡,站在镜子前给潘维理了理西装,伸手给他打好领带。 今天是a大校庆,邀请了他们两个去做嘉宾。傅锦之的一个研究刚在国际上获得了学术界很重的奖项,校长亲自请他作为优秀代表,去给医学院的学生做一个演讲。 “恩,走了。”潘维退开两步看了看傅锦之身上的西装,拍了拍他的腰线,“帅。” 两个人在门前交换了吻,由傅锦之拿着钥匙,锁好门出去。 到了a大礼堂他们进场的时候,进场的人不少,已经有不少学生干部在里面来来回回跑着维持秩序了。 傅锦之到了之后就被请到了后台做准备,而潘维在应承完上来打招呼的人之后,自己一个人躲到了角落里的一个位置里摸黑坐下。 第一排最旁边的黑暗角落,是最适合观察演讲台的一个角落。 当年他做访谈的时候,傅锦之就是坐在这个位置。 潘维抱臂在黑暗里坐着,看着西装革履的傅锦之在掌声中缓缓步上演讲台。 傅锦之这些年其实没怎么有变化,除了气质比年轻时候要温和了一些外,和十几年前站在树林里那个穿着卫衣的年轻人没什么区别。 相比之下,虽然他现在看人不爽仍然能够一中指竖给人家,但始终已经是不能开着鲜红色的法拉利招摇了。 傅锦之调整了话筒的角度,开始讲话的时候整个现场在瞬间安静了下来。 潘维闭上眼睛,听着傅锦之字正腔圆的演说。 中间一些学术的词汇他并不怎么听得太懂,但只觉得傅锦之的声音在话筒里也很好听,冷清严肃,带着高岭之花的气息。 特别是这朵高岭之花,还恰巧长在自己心尖儿上。 傅锦之的话不多,但讲完之后还有一个十分钟的体温环节,七七八八问的全是复杂的学术问题。 等傅锦之下来找他的时候,潘维都已经瞌睡过去了。 “这就走了?”潘维被傅锦之的手冰醒了,揉揉眼睛,在黑暗里和低下头来的傅锦之小心地接了个吻。 “去学校里走走吧,后面都是学生的表演了。”“恩,好。”傅锦之拉着潘维站起来,两个人并肩从后台的门走到了外面。 秋天的阳光很好,温暖,不刺眼。 因为很多学生都聚集在了大礼堂,现在外边儿路上的人很少。傅锦之和潘维走在湖边,慢慢悠悠地溜达着。 果不其然,傅锦之之后基本都是学生表演,唱唱跳跳的很有活力,隔了这么远都能听见。在他们这个年纪听起来,已经有些闹心了。 两个人绕了湖一圈回来的时候,里面正好有学生在唱歌。 潘维听着旋律耳熟,拉住傅锦之站在原地听了听。 “会唱么?”他搡搡傅锦之的肩。 傅锦之转过来的时候,正好撞进潘维带着笑意的桃花里。尽管眼角已经有了细小的皱纹,但这双眼睛的风流确实半分没减,随着岁月的沉淀,还带着令人心折的优雅。 他哼了哼,跟着里面轻柔女生的调子,慢慢开口。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