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顿饭吃完,白徽便识趣地向鹿桓提出了要先回家一趟了。 。 鹿桓送了白徽到门口,脸色仍然不太好看。 白徽道:“我猜你喜欢那个胖一点儿的小姑娘?” 鹿桓抬头,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纠结两个字。 白徽道:“喜欢就实实在在大大方方地追呗,又不丢人的——要不晚上我就真的做东去请吃醉虾?” 鹿桓纠结了一会儿,道:“刚都说了,她们俩不能沾酒。” 白徽道:“她俩不吃,你吃,你吃完了,酒后吐真言就好了。” 鹿桓迟疑地看着白徽:“师兄你不会骗我吧?” 白徽道:“当然不会,那就说定了啊,我去订个雅间,你晚一点带着两个小姑娘一起来呀!”说完,他便施施然转了身,上马之后就往家去了。 。 鹿桓转身走回去,到了后院通传一声进去以后,就只看到了阿绶和杨小糖东倒西歪的样子。 “鹿哥,你带着白师兄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呀!”杨小糖嘤嘤了两声,“白师兄一定觉得我们俩超级奇怪,一定不会觉得我们俩是安静的美少女了……” “我不减肥了……嘤嘤嘤……”阿绶抓着抱枕一脸郁卒,“反正已经没戏了……减又有什么用?” 鹿桓脑海里面回荡的还是和白徽的对话,这会儿压根儿没有跟上她俩的节奏,于是只听得一头雾水:“那下午我和白师兄德胜楼吃醉虾?你们要不要一起来?” “醉虾有酒……要是万一醉了……你和白师兄扛不动我的嘤嘤嘤……”阿绶破罐子破摔地捶着抱枕。 “……去吧去吧,说不定能趁醉占便宜……”杨小糖已经快要失去理智,“千载难逢好机会!” 鹿桓沉默了一会儿,倒是不太确定这究竟是不是一个好主意了。 然而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到了晚些时候,他还是准备了马车,一行人就往德胜楼去了。 。 德胜楼的醉虾的确十分出名——这道菜的出现,也是仰赖于那穿越而来的万能的世祖皇帝。 把冰块放入玻璃盏中,再把黄酒倒入其中完全浸泡住虾,盖上盖子。等到虾完全醉成了透明状,就能吃掉它——这道菜的精髓则是,虾的鲜香和酒的冽香能同时领略。 耐心地等到酒中虾不再蹦跶不再挣扎了,揭开盖子,阿绶捏着这么一只已经透明了的虾,迟疑了一会儿才吃到口中,顿时觉得虾肉鲜美滑嫩,口感饱满有回味,黄酒的味道也十分绵长。 。 。 。 32、黄酒 … 黄酒的度数并不高, 口感绵长,入口是软的。 阿绶倒也没有着意去喝酒,只是吃虾的时候难免会尝到,起初时候还牢牢记得不能喝酒,到后面吃得欢快了, 这黄酒又实在是香醇,于是便喝了几杯。 这几杯酒下肚, 阿绶倒是察觉出几分不一样来了——在现代的时候,她当然是喝过酒的, 醉酒自然也是有过的, 但这具身体却不一样, 这酒喝下去了就跟她平常喝水一样一样,几乎都可以说是毫无感觉了。 她扭头去看杨小糖, 杨小糖正好要找她感慨, 只听杨小糖道:“阿绶,这个酒……很白水啊, 虽然味道的确不错,但是实在不像表哥他们说的一沾就醉立马倒地呀!” 杨小糖的话音还未落, 对面的鹿桓倒是砰地一声趴在了桌子上, 双颊酡红, 显然是醉死过去了。 阿绶嘴角抽搐了一下,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旁边的白徽极其风骚地解了衣衫,吊儿郎当道:“师弟酒量不行, 这才一小坛,就倒下了。”他摇头晃脑地起了身,然后推开了临街的窗户,风情万种地倚在了窗台上,朗朗笑道,“两位师妹,你们看这月色,是不是如水如玉?” “月色?”阿绶和杨小糖一齐看向了外面,只见太阳还未落山,西边的天际有大片大片的红霞。 白徽回眸,飞了一记媚眼,风骚的腰一扭,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把折扇,就打开雅间大门,走出去了。 阿绶和杨小糖面面相觑。 。 “这是……醉了还是没醉?”杨小糖有些迟疑,“白师兄之前看起来不是这样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