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人见过他动手了,但是啊,瘦死驼驼比马大,小瞧他是要吃大亏的。” 叶流西笑笑:“谁敢小瞧他,一看就是老当益壮型的。” 丁柳本来就烦阿禾骗了她,又见叶流西这两天老和阿禾说话,心里头老大不高兴,觉得自己受了冷落,碗一推,闷闷说了句:“说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干什么?现在最重要的,不应该是肥唐吗?这都几天了?江斩还没消息,他这人做事,怎么这么磨叽啊。” 阿禾说:“小柳,其实你换一个角度想,江斩也很为难的:他躲在黑石城这么久都没被抓到,说明藏得稳妥,行事谨慎。现在要出来换人,很可能会暴露自己,羽林卫还势必插手,他选在哪儿交换合适呢?毕竟这是我们羽林卫的地盘啊。” 高深随口嗯了一声:“我也是这么想的。” 高深八百年难说一句话,说了一句,还是去附和阿禾的,丁柳心头升起一股无名之火。 “我们羽林卫?阿禾,羽林卫什么时候把你当自己人了?人家是看出身和姓氏的,你这种,是外来户吧?他们还割了你的舌头,这种事你都能忍?你逆来顺受也就算了,还口口声声‘我们羽林卫’,不觉得这话说出来可笑吗?” 阿禾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气氛有点尴尬,叶流西想拿话打岔,昌东猜到了,从桌子底下握了下她的手,又不易察觉地摇了摇头。 —— 饭后,阳光不错,昌东在梅树下铺了张地垫,册子摊开,拉叶流西询问赵观寿那头的书房布置。 梅树枝干稀疏,仰头去看,阳光灼人的眼。 叶流西想起阿禾的事:“干嘛不让我讲话?” 昌东头也不抬:“小柳儿话说得没错,羽林卫对阿禾根本就是利用,温水煮青蛙,她习惯了,反而不自知,要是能被小柳儿点醒也挺好的——要是能把她争取过来,你身边多个羽林卫,办事会方便很多。” 叶流西没话说了,手指在龟壳上叩来叩去,那乌龟开始还一惊一乍地伸头,后来估计是习惯了,管她怎么叩,再没响应了。 昌东画得仔细,他是真有点强迫症,线条打歪了都要擦了重来。 叶流西忍不住:“反正进不了他的书房,画得百分百契合也没用啊。” 昌东说:“这可不一定。” 叶流西瞪他:“你别转歪脑筋,咱们没可能硬闯的——高深跟这种从小接受训练的猛禽卫相比,也就只是个半瓶水咣当。” 昌东说:“谁说要硬闯了……” 他把画好的部分递过来给她看:“是这样吗?” 叶流西回想了一下:“办公桌还要再高,再长点,桌下中间那一块是空的……桌前是两把椅子,这里有个衣架,对,再往边上去点,背后一面墙都是书架,顶到天花板……” 昌东说:“这个书房布局太差,视线死角太多。” 叶流西实在沉不住气,伸手压住册子,不让他继续:“为什么明知道进不去,你还要再画?” “为什么进不去?” 这不明摆着吗,叶流西差点笑了:“天下无贼啊。” “高明的贼,都是当面偷东西的。” 叶流西结巴:“你……你什么意思?” 昌东回答:“赵观寿不在的时候,天下无贼;但他在的时候,不就可以有贼了吗。” 叶流西消化了好大一会儿。 要么是她理解差了,要么就是昌东疯了。 “你要在……赵观寿在的时候,进去翻找东西?”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