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表情却有点尴尬。 陆无砚顿时来了兴趣,笑道:“该不会抓了烂泥巴臭白菜的人是你吧?” “才没有呢!”方瑾枝立刻反驳,“我……” 方瑾枝撇了一下嘴,才说:“人家小姑娘都会抓一些颜色鲜艳的东西,偏偏只有我抓了一方黑漆漆的砚台……小时候爹娘和哥哥都以为我长大了会变成一个大才女,却没想到是嫁了一个砚台……” 陆无砚一愣,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方瑾枝推了他一下,“小点声,别把钟瑾吵醒了。” “这是有什么高兴的事情,竟然笑得这么开心?”楚映司一边说着,一边从外面走进来。 “母亲。”陆无砚和方瑾枝都站了起来。 “母亲怎么过来了?”陆无砚问。 “偷闲过来看看钟瑾,钟瑾呢?”楚映司在上首的太师椅里坐下。 方瑾枝忙说:“钟瑾许是太累了,已经睡着了,我这就去把他抱过来。” “不用了,他既然睡了就不要吵醒他了。”楚映司又转过头来看向陆无砚,问道:“刚刚笑什么?” 陆无砚笑道:“只是说起小时候抓周的事情罢了,对了,我小时候抓的是什么?” 楚映司微微怔了一下,神色颇为怪异地看了一眼陆无砚,又看了一眼一旁的方瑾枝,才说:“你从小性子就冷,又不爱说话,更是厌恶一大圈子人围着你。你周岁那一日,刚把你放在桌子上,你就直接踩着椅子下去,转身往回走。” “啊?这个倒是真不记得了。”陆无砚听到自己小时候的事情觉得有些有趣,他仔细想想,这倒是符合他的风格。 “咳,”楚映司轻咳了一声,“不过后来你父亲拎着你的衣领把你扔到了桌子上,非逼你选一个。母亲还记得你当时像个小大人一样叹了口气。当日你抓周的时候是在室外,桌子旁边就是一棵梅树。你……敷衍似地折了一段梅枝。还说:‘就这个,其不要其他’。” 楚映司说完,目光又移向了立在陆无砚一旁的方瑾枝。 听了楚映司的话,陆无砚和方瑾枝都愣了一下。 陆无砚不由道:“这么巧……” 楚映司投来一个询问的目光,陆无砚就把方瑾枝周岁抓周时抓到的是砚台一事对她说了。 楚映司笑道:“原来这世间竟真有一切冥冥注定一说。” “陛下!”入酒从外面匆匆赶进来,脸上的神色有些严肃。她一直都是个爽朗的性子,平日里也总是大大咧咧的。如今换上这般严肃的神情,楚映司便知道是真的出了事。 楚映司立刻收了笑,问:“何事?” “抚南谷失守,封将军带领的八万兵马或死或擒,无一归来。”入酒肃禀。 “什么!”楚映司一下子站了起来。 陆无砚和方瑾枝也齐齐变了脸色。 大辽与荆国之间的这场战役已经持续一年多了,期间输赢对半,如今更是四面僵持。 这抚南谷是大辽南边险要之地,它的失守等于辽国南边的三层大门彻底打开了第一道。 “传令下去,令萧将军火速支援。” 陆无砚皱了下眉,问:“抚南谷对大辽至关重要,封阳鸿失了那里,如今生死未卜。而萧将军从军不过三年,将此事交给他,他真的可以胜任?” “如今国中几位大将各司其职,各自驻守在大辽各处或攻或守,调谁过去都要再三思量。而萧将军如今在淀河坡,也是离抚南谷最近的地方。”楚映司叹了口气,“我倒是希望国中武将个个都有你父亲的本事……” 小周子一路小跑赶进翡璃宫。 “何事如此慌张?”楚映司心里忽然升出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