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抹了一层烫伤药。 药膏凉凉的,可是没有陆无砚的手凉。 “无砚……” “嗯,”陆无砚应了一声,“还记得你小时候右手伤到没知觉的事儿吗?” 虽然不知道陆无砚为什么提起这个,方瑾枝还是点了点头。她等着陆无砚说下去,可是陆无砚却沉默了。 “瑾枝,”陆无砚抬起头来,有些疲惫地凝望着方瑾枝,“其实你哥哥安顿你和你妹妹的那个海岛不错。我们离开温国公府,也离开皇城吧。寻一处僻静的海岛,你和我,再带着你的两个妹妹,过着隐居一样的生活,好不好?” 他声音渐低,竟隐隐带了一丝乞求。 “好!好!你说什么都好,我小的时候就说过呀,你去哪,我都跟着你走。” 陆无砚却忽然明爽地笑了,他拍了拍方瑾枝的头,笑道:“逗你玩的呢。” 他又嫌弃地看着方瑾枝被染上汤药的月色裙角,“还不快回去换一身衣服,脏死了。” “这就去。”方瑾枝转身往楼上走,走上楼梯的时候,又忍不住回头去看陆无砚。 陆无砚负手立在原地,静静望着她。 方瑾枝觉得陆无砚很不对劲,他分明是想逃避着什么。方瑾枝冲着陆无砚轻轻笑了一下,才转身继续往前走,回到屋子里换衣服。 换好了衣服,方瑾枝静静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中的自己发呆。 方瑾枝很清楚陆无砚有事情瞒着她。 陆无砚了解方瑾枝,方瑾枝又何尝不了解陆无砚?方瑾枝知道陆无砚向她隐瞒了很多事情。 就在刚刚,陆无砚的眼中分明浮现了挣扎、犹豫。 犹豫什么? 犹豫着要不要将那些瞒下来的事情告诉她吗? 必然是和她有关的事情。 方瑾枝将自从方宗恪回来以后的事情细细想了一遍。 方宗恪刚回来的时候不同意她嫁给陆无砚,并且说:“这天下的男人你随便选,除了陆无砚!” 为什么陆无砚是那唯一一个不准? 陆无砚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陆家的三少爷,长公主的儿子。若方宗恪对陆家有意见,那他说的就应该是——这天下的男人你随便选,除了陆家的人。 那么,因为陆无砚是长公主的儿子? 方瑾枝以前一直认为陆无砚和方宗恪之间有过节,可是方宗恪离开十多年,而陆无砚自荆国回来后一直在垂鞘院里深居浅出,又能有什么过节? 直到后来方瑾枝查出来方宗恪的心上人几乎算是死在长公主的手中。 因为长公主的仇记恨陆无砚,所以不许她嫁给陆无砚? 不对…… 方瑾枝缓缓摇头。 后来陆无砚找到海岛,方宗恪之后就不再反对她和陆无砚在一起。方瑾枝想了想,那一日方宗恪与陆无砚之间曾有一次秘密的谈话,故意避开了她。 所以,是他们两个同时向她瞒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方瑾枝忽然想到了什么。 在最开始的时候,方宗恪因为这件事情不希望方瑾枝嫁给陆无砚,而后来,就是在他们两个密谈之后,好像达成了某种协议。 方宗恪不再反对方瑾枝和陆无砚在一起,而他们两个人开始一起隐瞒这件事情。甚至,他们两个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