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似的。 可三奶奶知道,这个弟媳是在笼络小姑娘的人心。心里惦记的还不是方家的那些商铺、庄子? “难道我还能跑去垂鞘院跟那个二世祖要人?”三奶奶有些不耐烦。其实那些事儿,她何尝没想过?那些方家的家产,等方瑾枝长大了必是要归还的。 可是……谁又舍得呢? 当初接手的时候只觉得家财丰厚,越打理越清楚岂是一个“丰厚”可以形容的? 三奶奶不由望向方瑾枝消失的垂花门。那个孩子究竟知不知道她父母给她备下了多大的一份嫁妆? 嫁妆? 三奶奶忽然心里一动。她脑中不由划过一个想法,倘若方瑾枝成了她的儿媳。那么,那些方家家财岂不是名正言顺不需归还了? 可是,方瑾枝的出身差了些。若是配她的长子陆无砌,三奶奶有些嫌弃方瑾枝配不上。更何况,陆无砌比方瑾枝大了九岁,如今正在说亲事。这年龄也不成。方瑾枝的身份配庶子倒也可。只不过三爷只有陆子均一个庶子,他生母健在,和她又不是一条心。 不成。 三奶奶不由看了一眼一旁的弟媳。五弟的四个儿子年纪可都不大,其中陆子境和陆子坤这两个庶子是自幼没了娘,被五奶奶养在身边的…… 三奶奶忽然有了一种危机感。怪不得这个弟媳表现出对方瑾枝格外疼惜的样子来,难不成她早就有了结亲的打算? 想到这里,三奶奶心中烦闷。快走了两步,领先了五奶奶一步,也不在看她。 两个人到了三太太屋里,一进门,就看见三太太斜倚在卧榻上,面色沉郁。两个儿媳急忙过去请安,一个倒茶,一个捏肩。 三太太正拿不定主意,见了两个儿媳,有些烦躁地说:“我屋里的婆子瞧见孙媒人从老太太的院子里出来。” 两个儿媳对视一眼,心中不由诧异。 老太太可是好些年不管后院的事儿了,这是谁的婚事引得她上了心?这些年,晚辈的亲事都是由各房太太自己拿主意的。 大房! 两个儿媳瞬间想明白了,大太太可是自从五年前就去了静宁庵吃斋念佛。这几房里头,也只有大房没个女主人管理。也只有大房的事儿,能让老太太亲自过问。 五奶奶笑笑说:“无砚这孩子也十五了,说亲事再合适不过。” “是啊,咱们无砌还比无砚小半岁呢,都已经开始议亲了。”三奶奶也来宽慰三太太。 两个儿媳都当三太太生气老太太偏心。可是陆无砚的身份摆在那里,老太太亲自过问也正常。 三太太摇摇头,朝两个儿媳投去嫌弃的一瞥。 “大房,可不知无砚一个需要议亲的!你们不想想,无砚的母亲是谁!他的婚事用得着老太太过问?”三太太叹了口气,“这是给无砚他父亲选续弦呢!” 两个儿媳心中一跳,这才明白三太太为何忧愁。 老太太自从不再管理后宅的事儿,就把管家这事儿交给了大太太。可是自从六年前出了芝芝那件事儿,大太太去了静宁庵。长公主又不能管理温国公府的后宅。是以,这家才交给二房和三房共同打理。这几年,虽然二房和三房也有不少磕磕绊绊,可总归是受益的。 若大房有了女主人,陆家的后宅管事权可是要交回大房的! “母亲别忧心了,大哥怎么说也是做过驸马的。如今和长公主和离不过半载,若是这么早说亲事恐怕也不妥。”三奶奶劝。 五奶奶也劝:“就是,咱们大哥的身份找续弦可不是那么轻易能寻到合适的。门第高的,恐怕顾忌大哥曾经是驸马的身份。门第低的,咱们陆家也不能愿意了。” 两个人虽然嘴里这么劝着,心里也是忐忑。 再怎么不好找,也总会找到。就算拖个几年才将新大嫂娶进门,也总有进门的一天。就算怀了万分之一的侥幸,新大嫂是个没能力的。可是……陆无砚早晚是要娶妻的。 这个温国公府的后宅早晚是要还给大房的,无论是新大嫂,还是陆无砚将来的妻子。 方瑾枝抱着瑶台玉凤往垂鞘院去,远远的就听见大舅舅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