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商商死死的咬住唇才维持住一点理智,过了十几秒之后,她盯着男人深沉淡漠的脸庞,突兀的笑出声来:“四年前秋意浓一口咬定她妹妹的失踪与我有关,我不过是顺水推舟开了一个玩笑,吓唬吓唬她逼她和你分手。谁知道她当真了,还有她妹妹根本不是我推下海的,我有不在场的证据,我当时天剧组拍夜戏,一整晚都在剧组,这一点所有工作人员都可以给我作证。爵西,你当时调查的结果不也是这样吗?既然当初你拦着秋意浓。认为她妹妹的死与我无关,为什么后来你却把秋意浓的死算在我头上,难道你也认为是我把她妹妹推下海的?” 那时候,她被卷进了舆论的旋涡,各家媒体争相报导她与推秋画下海的案子有关,各方压力之下他还是选择了没有追究。 她以为他相信她的,这么多年的感情,她又是他的初恋,他这样做,合情合理。 可后来秋意浓死了,她却看不懂他,他像疯了似的把所有与秋意浓有关的人清除出自己的视线,包括她。 这些年,她的事业几乎被毁,有一半是因为受当年案子的影响,一半与他有关。 这个男人一旦狠起来,六亲不认。 宁爵西没有露出任何的表情,那张面孔平淡无波,仿佛根本没听到秦商商的话一般侧头沉沉的看向陆翩翩。 这么多年了,在宁爵西面前,陆翩翩一向只有一个怕字,被他这眼神一激,立马拿手指指了指罗裳的方向。 霎时,宁爵西看到了一直背对着走廊,淡然坐在小圆桌边喝茶的娇影。 紧接着响起骨瓷杯放在钢化玻璃花几上的声音,女人沙哑而低缓的嗓音打破这边的氛围:“陆小姐,我下午还有个会,先走了。” 罗裳拿起旁边的皮包,款款优雅的站起来,朝陆翩翩点了下头。 秦商商的眼睛睁大,脸色大变,像看到什么怪物一样看着缓缓转身站定在眼前的女人。 她……她不是死了吗? 怎么……可能?!! 秦商商被冲击得足有好几分钟五官抖个不停,脚步不断后退。骤然转身仓促离开,她不信,她不信秋意浓没死,这是梦,对,这一定是梦。 “商商,你去哪儿?”男人磁性的声音中含着情人间才有的亲昵缠绵嗓音。 他叫她了,他叫她商商,原来他是在乎她的…… 秦商商心下一喜,转头飞快的向男人的方向冲过去。 然而下一刻,她所看到的却令她整个人都难堪到了极点。 宁爵西幽深狭长的视线紧紧盯着罗裳。嗓音压得极低,透着一丝被她忽视后的不悦和警告:“罗裳,你要去哪儿?怎么我一来你就要走,嗯?” 罗裳? 裳裳? 秦商商刹那间面如死灰,原来不是商商,是裳裳,他叫的是这个名叫罗裳的女人。 不对,明明是秋意浓,为什么是罗裳? 难道前阵子网上说的是真的,爵西与一个长相和秋意浓几乎相近的女人打得火热,那个女人就是这个叫罗裳的吗? “我说过了啊。我要回去开会。”罗裳偏过脸朝他展颜一笑,转而对陆翩翩说:“陆小姐,谢谢你的下午茶,你有客人,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她转身欲走,高跟鞋突然崴了一下,她身体晃了晃,似乎又牵扯到了脖子上的伤口,瞬间蹙起柳眉,极小声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宁爵西几乎在同时大步走到她跟前。大掌牢牢扣上她的腰,稳住她的身体,皱眉看着她脚上的又尖又细的高跟鞋,语气接近训斥:“怎么穿这么高的鞋子,再扭伤怎么办?还有你脖子上有伤,怎么样了,疼吗?” 罗裳没有推开他,仰脸弯唇嫣然轻巧的笑着:“脖子上是小伤,倒是你昨晚把我穿得最舒服的高跟鞋脱到哪儿去了,我今天早上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只好穿了这双平常不怎么穿的高跟鞋。”一面说着,一面抽着气揉了揉脚踝。 宁爵西低头看了好几眼她的脚踝,低声哄着:“我忘了放到外面的鞋柜,鞋子在你卧室的门后面。还能走吗?要不要我抱你?” 罗裳摇了摇头,脸上似是不大乐意:“这里这么多人,抱起来多难看,以后我还要经常往这里跑,被人说闲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