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的攻击发生得毫无预兆,他像某种难以驯服的,四肢敏捷的兽,双腿曲折压在她的腿边,两条有力的手臂撑着床,也扣着她的手腕。 林晚眨了眨眼,“咋了?” 眼眸里带着天真的迷糊。 陆淮不语,低头慢条斯理厮磨她的下唇,单手下滑,指间挑开薄薄的衣摆,探进去,然后牢牢握住那截纤瘦的腰。 手掌是滚烫的,林晚不自觉地闷哼。觉得他的行为举动怪怪的,也察觉到其中暗暗的危险,她本能地躲闪开来,半边脸埋在柔软的被窝里,发丝凌乱。 “干嘛呀这么突然的。” 她小声嘀咕:“旺旺还在隔壁的。” 又是旺旺。 没完没了的旺旺旺。 被冷落一整天的陆先生脾气大爆发,双眼微微眯起,咬住她的耳垂,用漫不经心的,又仿佛冷血无情的通知语气说:“林晚,你死定了。” 林晚下意识瑟缩脖子。 每次陆淮连名带姓地叫她,她就是发自肺腑的颤抖,像是被恶魔召唤的恐怖体验。特别在这种情况下,成年人想想都知道是哪种死法。 “为什么?” 林晚气势输掉,煞有介事地回想:“难道就因为我笑你?今晚拿你和智商和旺旺对比,让你没面子了?” “还是因为,我妈给你的压岁钱也被我吞了??” “不至于吧陆先生?!” “没那么小气吧?!” 啧。 陆先生彻底不想和迟钝的陆太太交谈,免得火上浇油,真弄得她几天几夜下不了床。 他轻咬住她幼嫩的耳垂。 林晚痒得慌,抬手想揉,却被抓住。对方的手指自顾自嵌入她的指缝,形成亲密无间的十指相扣模样。 他是完全的暴君,不接受任何质疑和反抗那样,继续慢慢地进攻耳廓,舌尖滑过,留下潮湿滑腻的痕迹。 又一下一下□□着,似乎卷着一点温情。 “适可而止啊……” 林晚的呼吸变得急促,声音软得不像话,仿佛撒娇的嘤咛。她自己听了都觉得难为情,连忙咬牙,将五指陷在枕头里,虚抓一把棉花。 这是她是唯一的发泄渠道。 耳蜗耳背逐渐沦陷,气氛变得迤逦,林晚忽然发现自己像是被献祭的贡品,全无招架之力。 陆淮则是得到新玩具的小孩,兴趣盎然地亲吻吮吸,在脖颈边留下一个个触目惊心的青紫痕迹。又亲了亲她的脸侧与唇角,低头咬住衣摆拉扯上去,让那片白皙瘦削的肌肤全部暴露出来。 脚趾羞耻地蜷缩着,混沌的大脑里装满乱七八糟的想法。林晚捏紧被角,终于赶在陆淮的下一步动作前,冒出一个模糊的可能性,拿来解释这场突然发动的狩猎。 “你……在吃醋吗??” 柔顺的发铺在床上,林晚衣衫凌乱,面颊泛着淡淡的粉,眼中波光细碎,犹如一汪乱了的春水。 陆太太的机智姗姗来迟,却恰到好处哦。 陆淮居高临下审视她。 “不是吧?” 林晚皱鼻子,“小孩的醋你也吃?他才八岁诶哥哥!” 陆淮挑眉:“再叫一次?” 平时林晚肯定不叫,她要故意耍小聪明,暗算他调侃他,四两拨千斤地对付他。她就喜欢有事没事招他,瞧他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又不肯下狠手的矛盾样子。 她知道他拿她没办法。 但今晚陆淮来真的,死到临头别说是哥哥,叫老祖宗都成。她老实得很,睁着清亮无辜的眼睛,张口就叫。 “够吗?” 甚至主动配合,“要不要再给您来几句?” 请您消消气放过我吧。 嘤嘤嘤。 撒娇卖萌预备启动中。 陆淮很清楚她那点招数,这回不打算放过她。 “八岁小孩怎么了?” 他缓缓勾起嘴角,笑容危险:“女人的醋我照样吃。” 好有道理哦。 张助理的醋,陆淮吃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惊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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