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个屁啦!!!” 陆淮像是靠山,他的怀抱犹如天崩地裂打不坏的港湾,既温暖又安稳。林晚紧紧抓住他的衣服,紧绷的神经骤然松散。像是大脑终于通上电流开始运转了一般,恐惧后知后觉地涌了上来。 就差那么一点点。 千防万防防不住主角光环和意外,真的只差那么一点点。 但凡她迟钝点、或是陆淮动作慢个五分钟十分钟,上帝知道现在的她是破皮破相还是断了呼吸。 太恐怖了。 越想越恐怖,却控制不住思绪肆意奔走,林晚吸吸鼻子,后知后觉地打起哆嗦。 “没事。” 陆淮抬手摸摸她的脸,“楼下很多人。” 林晚又往里钻了点。 保安们这时才到场,三步并作两步跨上楼梯,凶神恶煞地左右张望:“在哪?歹徒在哪里?” 余光只瞧见一小只受惊的户主缩在男人怀里,背对着他们,皮肤白得像雪,一截脖颈细细嫩嫩的,瘦削的肩头还在微微发颤。 “是2049的户主吗?” “人在那。” 陆淮踢踢倒地男人的脚尖,“警//察还没来?” “到、到门口了。” 饶是三大五粗的东北汉子,也受不住他黑洞洞的眼神。赶忙将浑身上下不剩好皮的歹徒抬下楼,其中一人还小声嘀咕着:“这人他妈到底谁?老瞅得我心里发虚。” “3024的户主。” 另一人答:“你惹不起的有钱公子哥。” 警车姗姗来迟,小区负责人也赶来了解情况,楼下闹哄哄的,楼上两人一动不动。林晚花了许久才平稳下情绪,细声细气地问:“真的买了肠粉吗?” 陆淮的下巴抵在她额边,低声道:“真买了。” “两份都给你。” —— “当事人必须去警局录口供。” “敬察同志你看能不能这样,让户主先休息一晚,明天再……” “你们小区也有责任!” “我知道我知道,这事我们安保系统脱不开干系。主要是我们的户主林小姐在问话过程中又受到刺激怎么办?这责任谁来承担?” 警员从鼻孔里挤出个哼声,“你这是妨碍公务。” “不是,你这人怎么说不通?” 嫌疑犯被送往医院救治,小区方面正争分夺秒地调查他是如何混进来的。先知道过程,才有话应对,否则事情传出去,龙景小区名声大跌,指不定还有注重身价安全的户主上门找麻烦。 负责人发挥三寸不烂之舌拖延时间,想抢先与林晚沟通,尽量把龙景小区的责任减小,私下再进行额外补偿。 偏偏今晚来的警员软硬不吃,硬生生推开小区负责人,迈着大脚步跨进屋来,“林小姐是哪位?” 林晚往旁边挪了挪,“是我” 陆淮拍拍她的背,示意她继续快乐吃肠粉,转而淡淡看了眼警员:“还有什么事?” 警员面色一变,突兀改口:“按照章程,林小姐需要跟我们走一趟。但考虑到林小姐今晚所受惊吓不小,明天抽空再来录口供也行。请问林小姐怎么想?”他的口气变得温和而恭顺,说是询问林晚的意见,眼神却始终停留在陆淮身上。 “明天再去?” 陆淮探手摸了把额头,依旧是烫的。 警员见林晚恹恹点头,心思一转,又道:“需要送你们去医院么?” 林晚摇头。 “可是陆先生您——” 警员欲言又止,林晚歪脑袋,隐约瞧见陆淮眼角带血。再伸手拨开他弯弯的头发,左眉角三厘米长的口子赫然出现在眼前。伤口尚未干涸,湿漉漉的鲜血缓慢地往外涌。 “你、你额头破了。” “死不了。”陆淮漫不经心地捉住她的手。 林晚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道血肉模糊的口子,直看得一缕血划过眼皮,躲过睫毛的阻拦,擅自落入眼眶,将他漂亮的眼睛染得通红。她鼻子一酸,双眼迅速蒙上水雾。 “流血了。” 她抽出纸巾去擦,发觉洁白的纸巾也被红色浸透,语气里多了几分不知所措,“好多血。”随即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陆淮你破相了呜呜呜呜呜呜呜。” “没什么的。” “都这样了还说没什么呜呜呜呜。” 林晚捏着纸巾哭得可凶:“去医院,马上去医院!!” 陆淮拗不过她,自然得乖乖上医院。半途上小老板不住的念叨‘你怎么能破相’、‘破相了变丑了可怎么办’。转头又凑过来问他疼不疼,缝针怕不怕,仿佛把他当做三岁小孩似的。 “疼。” 陆淮睁着眼睛说瞎话,“本来不觉得疼的,你反应这么大我就觉得疼了。” 林晚竟然被唬住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