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医院诶,他居然还大呼小叫的,怎么连这点常识都不懂? 殷朗不是不懂。而是有句话叫关心则乱。 来的路上,他心乱如麻。医院对于他而言实在算不得是什么好地方。他不可避免地想到了爷爷 ……虽然月月电话里什么也没提,只说让他尽快赶到医院来。可听她的声音十分虚弱,殷朗不能不想入非非。 走廊人多,担心他看不到自己,新月缓缓站了起来,动作似乎有些小心翼翼。 殷朗快步走来,猛地将她禁锢在怀里。 感觉到他乱了的呼吸和心跳,也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新月不落忍地低喃:“吓坏你啦?对不起,是我话没说明白。我没事,你别害怕。只是有点小问题 ……” 就这样抱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感觉心不再那么强烈的躁动,殷朗这才把她送怀里轻轻推开,然后,仔细端详起她的脸:“你到底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白?”他摸着她的脸,发现何止是白,她的脸冷得像冰一样。 她病了吗? 觉察到周围有无数双眼睛正在盯着他们看,新月不禁赧然。‘吃瓜群众’的心理,像他们这种公众场合搂搂抱抱,旁若无人一样,可不就像在看电视剧? 无奈,新月只得把殷朗拽到了走廊尽头的楼梯间。 这里果然清净多了。 “到底怎么回事?”殷朗急不可耐地问。他都快急死了,她居然还顾着人多人少,非要到这边来才肯说。 “我……流血了……”她小声说。好在殷朗耳力足够好,听清楚了她说什么,却有些抓不住重点,“流血?哪儿流血了?” “就……那儿。”她越说声音越小,偏偏殷朗还是张二摸不着头脑,都气笑了,“把话说清楚,到底哪儿流血了?” 新月瞪他一眼。真是个榆木疙瘩。 没办法,她只能踮起脚,附在他耳旁小声说了两个字。 殷朗不像她那么羞怯。他们是最亲密的人,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那儿怎么会流血?是来了月经?” “笨蛋,来月经我至于来看医生吗?”新月觉得这男人真是没救了。平时挺精的一个人,怎么一遇到她的事就变得这么笨? 受不了她继续卖关子,殷朗苦笑着说:“快说,我都快急死了。” “医生说我是……先兆流产,需要……安胎!” 笑着说完这句,新月等着看他的反应。 流产…..安胎…… 殷朗瞬间石化。 “你的意思是…..你的意思是……”他竟然傻得连句完整的话都问不出。 “没错,我怀孕了。不过,情况有点棘手。能不能保得住这一胎我还不敢向你保证。”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其实苏新月自己也吓坏了。下面流血,虽然量不多,但是新月已经预感到她可能怀孕了,而且这个孩子极有可能流掉。 幸运的是,她当时正好在医院办事,就直接挂了妇产科。医生给她做了检查,说情况目前还算稳定,她一颗躁动不安的心这才稍稍平稳。 “月月,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嘴里说着不知道,啪一声,殷朗竟然狠狠甩了自己一个耳刮子。 新月都看愣了。见他还要甩第二个耳光,她赶紧按下他的手:“干嘛打自己?” “昨晚……对不起……”殷朗惭愧地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新月转了转脑子,就明白他是在为昨晚上不知餍足的求欢而感到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