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人数,他们占了上风,论家伙,他们多是锄头镰刀,也占了上风,谁怕谁啊。 赵振贤气不过,拎着扁担就往前冲,嘴里半点不认输,“来来来,真以为老子怕你们了。” 赵大见势不妙,伸手拉住赵振贤,即使他也恨桃花村的人,恨不得扑过去揍得他们屁股尿流,但他打不赢啊,“爸,你别冲动,新社会了,咱遇到啥时候心平气和的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啊,打架是犯法的,被公社干部知道要蹲牢子,不划算啊。”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祟,上次遭人打断骨头的位置又隐隐作痛了。 赵振贤连续被儿子拖后腿,火气越来越大,没胆冲过去和他们拼命就通通把气撒到赵大身上了,骂赵大,“你是不是老子的种啊,贪生怕死,咱村的粮食莫名奇妙遭他们收了,你不出头尽想着做缩头乌龟,咱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赵大挨了骂,但手死死拽着赵振贤不让他冲过去,丢脸就丢脸,总好过被打得又在床上躺半个月。 吃喝了撒不能自理的情况太他妈憋屈了,没受过罪的人不会明白他心情的。 “爸,唐知综呢,把他喊出来问问啊。” 正忙着掰玉米,时间紧迫,赵振贤不想多磨时间,冲桃花村的人喊他们把唐知综叫过来。 李建国他们左右瞧了瞧,没看见唐知综人影,心头虽纳闷唐知综去哪儿了,可在外村人面前无论如何不会出卖自己人,李建国杵着锄头,严肃道,“有什么好说的,无论谁来咱都是那句话,泥坍塌时,唐家四叔去丽华村找你,你口口声声说那是咱村的位置,你那么说咱没法也就认了,冒着大雨挖泥,疏沟渠,忙了大半天,现在你又说地是你们的,把咱当傻子耍呢。” 赵振贤承认是自己没弄清楚情况,那么大的雨,唐四斤火急火燎跑来喊他带人通沟渠,他仔细问了位置,说是两村交界他就没上心,想把事儿推给桃花村,哪晓得会出现这种事啊。 丽华村的人不晓得细节,得知是赵振贤自个说的,都有点下不来台,“队长,明明在咱村,你怎么说是桃花村的呢。”现在好了,桃花村改了地界,玉米也遭他们收了,他们辛苦大半年岂不为桃花村忙活了? 这几天村里人本就不爽赵振贤,家家户户囤的粮仅够自家吃,赵振贤还要他们交粮,扬言不能比桃花村生产队少,弄得好多人心生不满,此时听桃花村的说起原因,便认为是赵振贤的责任,平心而论,假如桃花村地界出了坍塌现象没人肯清理,唐知综说那是他们地界,他们清理出来的话绝对也会改界限。 都不是清闲人,凭什么耽误时间帮你干活呢? 赵振贤心虚,就是不服输,“我不是过来看吗,谁知道是咱地界出了事,唐知综呢,把他叫出来,否则我去公社告他。” “要去你就去,我们不怕你。”李建国杵了杵锄头,昂首挺胸的架势看得赵振贤窝火,他自个放声大喊,“唐知综,唐知综。” 嗓子快喊哑了都没人应,倒是本村的抱怨声越来越大,赵振贤甩手,“我去公社找干部评评理。” 他抬脚离开,丽华村的其他人俱回去干活了,经过玉米地特意瞅了瞅,有差不多3分地呢,回想撒种时几人累得腰酸背痛,中间施肥又跑了好几趟,结果通通白干了,都是赵振贤的错。 “你说说咱队长咋是这样的人哪,自己村的地不把好关,别人把玉米收了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咋不等人家把红薯挖了再说嘛。” “可不就是,3分地得有多少粮食啊,有这个粮食哪儿还用的着催咱交。” “他总想和唐知综比,也不看看自己啥岁数了,还以为自己20几岁呢。” “哎,要我看咱得重新选个队长,年轻有能力的,要不然下回遇到同样的事儿,咱还得吃亏。”明明是他们生产队的地,到头来硬是弄得他们没脸,任谁来断公道,他们都是没道理的那方,况且玉米被桃花村收了,要还回来是不可能的,唐知综啥脾气啊,以前就是个爱赊账的混混,进了他口袋别指望他拿出来。 没看见收完玉米连红薯藤都割得干干净净吗,人家是早有预谋的。 赵振贤不知道没要个说法自己村的人窝里反了,他到公社后直接先找唐大壮,办公室的人说唐大壮不在,他又去找书记,说书记去县里开会去了。 不是唐大壮和书记,其他干部根本压不住唐知综,没办法,只有先找副书记说明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