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面包,头点的跟波浪鼓似的。 其实吧,她对于舞跳的又多好无所谓,主要是别的兴趣班一下课老师就走了,只有这个包老师因为没孩子,夜里失眠多,要是爸爸妈妈没时间接她,会把她带回家去跟自己睡。 所以,小刘灵很讨厌谷东这种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他就不知道世事维艰的道理。 不一会儿,宋南溪提着包过来了,穿着件松松的,天蓝色的运动服,围着一条白纱巾,风吹在运动服上,果然就跟天上那朵云似的。 陈光荣的心一下子就提起来,从一个老氓流就变成曾经那个青涩少年了。 谷东两只眼睛恨恨的盯着他呢,那眼睛仿佛在说,敢动我姐你就死定了。 不过宋南溪倒是很淡定,就好像她的眼里从来没有出现过他这个人似的。 “宋南溪。”陈光荣突然就叫了一句。 “啊?”宋南溪应了一声。 谷东立马就把棍子竖起来了:“陈光荣,甭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坏事,早晚有一天我还会把你送进监狱去。不要以为我姐跟你找的那些女流氓一样,你这种人没资格跟她说话。” 陈光荣指着天上的晚霞,油腻腻的头发里两只很利落的眼睛在笑,他说:“你就跟天上那朵云一样。” 谷东甩开了膀子准备大战一场,结果人家话一说完,头都不回的就走啦? 谷东当然认为陈光荣对南溪贼心不死,肯定想骗她去耍他的五羊大摩托,没想到这人居然拿白云比姐姐? 自忖天下第一聪明的谷东连个氓浪的心思都琢磨不出来,又是说不出来的打击。 晚上,钢厂外面的酒楼,要多热闹有多热闹,几个小服务员见一挺帅的,穿着西装的男人上了楼,因为他说话很亲切,长的也很帅气,还在猜这是钢厂那个车间的主任呢。 结果等人家一进包厢,郭梅一口一个书记,苏向晚也跑到楼下,喊阿母上去跟书记握个手,一帮小姑娘们才知道,来的原来是书记,省上的一把手,害的小姑娘们又多往包厢门上看了几眼。 既然来了领导,当然要上好菜。 阿妈妈的灌血肠做的最拿手,再有就是烤羊腿,一大根羊腿端上桌子,还有这边人爱吃的羊肉垫卷子,一会儿一张桌子就给塞的满满的了。 不过东海并不在,阿克烈烈和苏向晚俩招呼客人呢。 金石也在,坐在宋青山和韩明中间,几个人正在聊着什么。 苏向晚侧耳听了一下,金石似乎是在说组织有意要裁兵的事情。 裁兵,对于宋青山这家子人来说,就跟普通职工家听到下岗这种事情一样,当然得讨论上几句。 至于金石这个人,这一年多来他好的有点过分,从不卡钢厂的原材料不说,这家伙一直在四处出差,毕竟边疆发现那么大的矿产储备量,现在全国的钢厂几乎都要跟他合作。 仅仅是阿克烈烈家的山头,那些稀有金属就够他一年给国家交好多钱的。 这家伙原来就富有,现在明显的更加富有了,一块劳力士的腕表,现在市面上得八九百上千块,他别出心裁,把上面的王冠磨掉,戴着呢。 当然,他现在的坐驾也是一辆丰田皇冠,八十年代,丰田皇冠是国内唯一的豪车,但这家伙也是别出心裁,不但把上面的标志给掰了,不过轮胎上还是丰田标,所以苏向晚认得。 总之,金石极为有钱,但也有钱的低调,见北岗一直在埋头闷闷的吃饭,以为苏向晚没瞧见,就往孩子手腕上放了块表。 “高档防水塑料表?”北岗一看,眼睛都亮了:“伯伯你这表是送我了吗?” “送你,但你妈看见的时候可不能戴,你也知道,她很不喜欢我的。”金石说。 北岗可不知道在他很小的时候,这个伯伯差点掐死他,还经常到金石家门上去玩,也知道他和宋青山关系好,接过表说:“以后有谁敢欺负你,告诉我就行,我罩你。” 所以,他把表当成保护费,自发的,就认为以后金石就是自己的小弟,归自己罩着了。 苏向晚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愈发觉得谷东不教育是不行了。 北岗好好一孩子,就因为跟着谷东,这才几岁就是一副大哥派头,长大了还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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