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手里,当然得掏一大笔的钱,但钱从哪来? 这些年苏向晚可没攒下三十万块来,于是,她就想到自己当初从苏联背回来的那一大批手表了,她得想办法,从现在开始积累原始资金。 “这一块表现在能卖多少钱啊。”谷东凑了脑袋过来,好奇的说。 苏向晚原本倒腾了一千块手表进来,但是这些年卖掉了五百块,再加上送人的,零散卖掉的,现在只剩下四百块了。 一块表哪怕现在涨价了,顶多还是一百多块钱,就算全卖掉,也只能有四五万块,离着三十万的目标还远着呢。 “妈,等到了北京,我把表全挎在手上,给你沿街叫卖,一定帮你卖出去。”谷东信誓耽耽的说。 南溪觉得这样不对:“表放在商场里才能卖大钱,在外头叫卖的那种就不值价儿,一块才能卖几十块钱出来。三十万呢,咱恐怕很难筹够那笔钱,要不把我们的院子卖了吧。” 宋青山也觉得苏向晚筹不够三十万,叫她算了,毕竟三十万块啊,哪是那么容易就能赚来的。 只有李承泽,听说苏向晚要搞三十万,直接从自己卧室把当年苏向晚从刘在野那儿要来的那些珠宝就全抱出来,一股脑儿堆苏向晚的床上了:“全是你的,要卖要留都随你,甭跟我来那套沿街叫卖手表的事儿,你有五个儿子,你是会缺钱的人吗?” 谷东也赶忙举手:“我的钱也全送你,你就甭叫卖手表了,我也觉得丢人。” “你妈正大光明的赚钱,怎么就叫你们丢人了?”苏向晚推开李承泽的那一堆首饰说:“自己的东西自己拿着,我是为了养你们才没赚钱的,我要认真赚钱,就现在来说,我的对手还没生出来呢。” 然后,她揣了四百块钱,带着宋南溪,俩母女就出门了。 当然,既然她不做饭,晚饭就交给最近既不能去参加阅兵,也因为要替他爹看病,得花额外的钱,在家里地位一落千丈的宋青山了。 至于宋青山的饭,那是真简单。 先熬一锅小米粥,然后从商店买一板子鸡蛋回来,油倒的多多的,一个又一个,煎一大盘子鸡蛋,就着馒头,全家一起吃就完了。 吃饭的时候,李承泽找出那份报纸来,递给了宋青山,然后把自己的维生素给人调包成兴奋剂的事情,粗略的跟宋青山讲了一下。 总之就是,眼看要参加阅兵,他给人下了兴奋剂,还被指到一个日本医生那儿去做治疗,李承泽直觉,这件事情肯定不简单。 “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不说别人,就那些鬼子来说,咱们国家二十五年后第一次阅兵,要来那么多国际友人,能叫我们在国际上出个丑,他们肯定很高兴。说不定这背后是个阴谋呢,大舅你觉得呢?” “你们部队医务室的人是谁,能查到来路吗?”宋青山说。 这个,李承泽昨天跑出去查了一圈子,还真给查到了:“就在我们军区医院的药房里,有一个女同志,咱们都认识。” “是谁?” “就是沈老的大闺女,叫沈烈英的那个。”李承泽说。 宋青山回忆了一下,沈烈英,沈老和第二个夫人生的大女儿,他只见过一回,但那差不多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你的意思是,很可能是沈烈英换了你的药,而她的背后是华北军分区的沈三强,至于沈三强之所以针对你,是因为他想打出他伯父沈老的招牌来,用沈老来抢你外公的战功,然后好让他自己能有更光明的前途?”宋青山也不是盖的,一下子就把这事儿给捋的清清楚楚。 李承泽不敢下断论,谨慎的说:“目前看来,这种可能性最大。因为沈老去年在厕所里跌了一跤,然后中风了,现在只是活着而已,已经没法说话了。他自己没儿子,侄子沈三强就是他唯一的亲人,真正到了升职的时候,组织肯定会考虑他和沈老之间的关系。” “那咱们就先到北京,见伊藤,然后从伊藤那儿查一查,这事它到底是怎么回事吧,万一有人真的想破坏阅兵,那可是件大事。”宋青山说。 李承泽吃饱了肚皮,还有一杯燕麦泡的牛奶等着他呢。 谷东冲的,自己肯定先喝掉了一半,才给李承泽端了过来。 宋青山拿起李承泽给的那份报纸来,把餐桌一擦,就在餐桌旁读起来了。 这回阅兵,能上的都是参加过自卫反击战的将士,按理来说,宋青山身为当时主力师13师的师长,应该首当其冲才对。 但是,部队上的他不参加,就连钢厂的大游行他都不参加,这在李承泽看来,未免有点太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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