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恶果。我不该喝酒,但是那个时候……我真的没有料到今天。” 魏筹心底涌起一些烦躁:“你不要再说了。” 尤文溪难受地撇开头。 江风有些大,魏筹踱了踱步子,看一眼身形单薄的尤文溪,吐出一口浊气,将外套披到她肩上:“要说不该喝酒,最不该喝的难道不是我吗?” 尤文溪没有说话,只是看起来有些无助地抱紧了身上的衣服。 魏筹道:“自责也没用,文溪,更何况谁都不知道孩子具体是什么情况。” 尤文溪轻轻“嗯”了一声。 魏筹揉了揉额,靠近一点,抬手扶住尤文溪肩膀,让她转过身来,将她抱进怀里。 “担心他没有完整的家庭,那我们就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庭。”魏筹按住怀里人的头,让她埋在自己颈窝,“我不管你现在想什么,在你说完前面那段话后你就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他微微一顿:“在你放下笔跟我出民政局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反悔的机会了。我不会再和你离婚。” 尤文溪声音很闷:“你那天在董家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不过半秒,魏筹反应过来:“一直都算数。” “我现在很累,”尤文溪的声音有些飘,“我真的太累了,我不想再去分辨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就当是真的。魏筹,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一辈子都没有爱上你,你也不可以背叛我。你答应我。” 她抬起眼,看向魏筹。 魏筹低头和她对视,声音沉闷微哑:“我答应你。” 尤文溪眼眶一热,她轻轻笑出来,像是放下了什么重担,眼睛里的光都仿佛轻盈起来。 她踮起脚主动揽住魏筹的脖颈,抱住他:“我很自私对不对。谢谢你成全我。” 魏筹抱紧她,也觉得心脏不再那么沉甸甸的:“也谢谢你成全我。” 在路灯亮起的时候,魏筹开车带尤文溪去了附近的酒店,俩人相安无事地吃了一顿晚饭。 饭后魏筹送尤文溪回家,夜幕像给城市蒙上了神秘面纱,尤文溪靠在后座,昏昏然注视着前面认真开车的魏筹。 他将外套脱下来给她当毯子盖,身上唯一的衬衫穿得整整齐齐,从后面看,领子拉得一丝不苟,一整个下午,他头发也没怎么乱,侧脸安静,轮廓稳重深刻。 尤文溪轻轻吐出一口气,脑子里乱七八糟地转着许多东西,像是一台塞满衣服高速运转的洗衣机。轰隆隆的,要炸开一般。 她还是选择和魏筹在一起了,回忆起从前的纠结,不免觉得可笑。她像陷在沼泽里,拒绝抓住他递来的树枝,却忘了她总归是要爬上去面对他的。 她希望他们之间的感情不掺杂任何其他的因素,却忘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可避免地会横在他们之间,也忘了这个孩子也是他们感情的一部分。 直到现在,她仍然不敢放下心防去一心一意地相信他,但她愿意给他机会,给自己机会,用未来漫长的时光去判断这是不是一场更为浩大的好戏。 她怕错过,以后连戏也演不成了。 就算给孩子,给她,塑造一幕幸福美满的假象,如果这幕假象到她临死的那一天也不会被戳破,那就算是假的,又有什么关系。 到尤宅后,魏筹并没有进屋,借着院子里微弱的灯光帮尤文溪理了理头发:“早点休息,不要胡思乱想。”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