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玩的欢快,只是最后也没把咬了一半的兔子糖人还他。 她傻乎乎的把兔子糖人吃完了,另一只竹签上粘的一点糖倒忘了,最后两只竹签被她扎在雪地里,卫枭的目光久久地落在那只剩一点糖的竹签上,那时的他很想知道,糖人的味道是不是像她的笑一样甜。 时隔多年,卫枭看着糖人,眼中流露笑意,罗悠宁在身后追着,“卫枭,那个我都吃过了。” 他顺从着自己的心意,将那点细碎的糖含进嘴里,果然很甜。罗悠宁睁大眼睛,惊讶,一点点从未有过的羞涩,复杂难言的感受,她的气势瞬间弱了,只是跟在他身后走。 两人的位置顷刻间对调,一路上再没人说话,卫枭始终捏着那根竹签子,直到遇上谢奕几人,卫枭握刀的手紧了紧,沉默地往旁边一让,罗悠宁走了两步站在他身旁。 “小宁,没事吧?”谢奕看了卫枭一眼,眸底的冷光一闪而过。 罗悠宁摆摆手:“没事,是个小贼,卫枭帮我抓住了,很晚了,我就先回去了。” 她注意到卫枭始终侧耳在听她跟谢奕说话,顿觉十分好笑。 谢奕手里提着被踩坏的凤凰灯,闻言说道:“也好,我让他们把马车赶过来。” 他说罢,谢良已经招手让停在街角的马车过来,罗悠宁连忙拒绝:“不用啦,咱们也不顺路,夜里风凉,你也早些回去。” 她没给谢奕再劝说的机会,扯着一旁傻愣愣的念春便走,卫枭则抬步跟上。 看着他们走远,谢奕眉心微拧,手里的凤凰灯挤压变形,沈明珠一脸羞涩期待走过来,娇声道:“谢奕哥哥,咱们一起回去吧。” 谢奕温雅一笑,语气却坚定:“对不住,不顺路。” 镇国公府和谢府其实只隔了一条街,沈明珠完全懵了,待她回过神,却发现谢奕已经上了马车离开了。 谢奕掀开了帘子,隔着一座桥看见罗悠宁和卫枭并肩走着,他说不清那种感觉,只知道与她在自己身边时不一样,巨大的恐慌包围了他,时隔七年,梦魇再次降临,她没有犹豫就选择了卫枭。 凤凰灯上的细杆扎的他手心生疼,谢奕阴沉着脸挥手将灯扔到了河边,冷眼看它顺着水流漂走。 送罗悠宁回去的路上,小姑娘嘴里叽叽喳喳停不下来,她努力想摆脱那种在卫枭面前不自然的状态,反倒显得刻意。 卫枭静静听着,只想这条路再长一些,不过靖国公府的大门已在眼前,终是到了尽头。 罗悠宁从念春手上拿来药包交给他,“大夫说了每日早晚服一次,伤口记得上药,还有……” 她挠挠头,自出生起就没用心记过什么东西,今日也算开了先例。 “还有……不能喝酒,忌食辛辣。” 卫枭点头,他摸摸怀里的荷包,想还给她又很抗拒。罗悠宁转身要进去,他挣扎了片刻拉住了她的衣袖。 未及开口,大门口传来了一阵故意的咳嗽声,两人同时看过去,只见姚氏面色不善,领着两个丫鬟在门口等。 “去哪了,这时才回来。” 姚氏瞪了罗悠宁一眼,眼神只落在卫枭身上一瞬,就惊惧地看向他抓着女儿衣袖的手。 “你……”她气得指着卫枭说不出话来,卫枭手一松,后退了一步,罗悠宁有些尴尬,说道:“娘,我今日遇到贼了,多亏了卫枭。” 姚氏一听到她遇贼,也就没有心思追究别的了,上前围着她看了一圈,数落道:“都说了不让你出去,非不听,还,还跟他一起回来了。” 后一句话姚氏是在罗悠宁耳边说的,只有母女两个能听见,罗悠宁不好意思地看着卫枭,跟他道别,一句话没说完又被姚氏拉走了。 卫枭的手向怀里伸了一半,到最后还是没把那荷包还给她,他在靖国公府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第20章 皇后有孕,若是诞下皇子,既是嫡子又是长子,必定为储君的不二人选,靖国公府在勋贵之中可谓风头无两,近几日,不时有人上门巴结,或是媒人上门给世子罗长锋和府里的几位姑娘说媒,就连年纪最小的罗悠宁也没能逃掉。 姚氏忙着照看长女,一时倒没心思关心这些,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