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寻仇的人?” “应该不是,要是想寻仇,直接一刀子就好了,不必专程把人抢走,连穴道都没封。” 子车痕点点头,开始琢磨另外一件事。 “月风……姓月?” 首先想到的是雪月归的母亲家,却不曾听过生了什么不测。但是这样罕见的姓氏,说得上号的大族,也就是那一家了。若说不是什么大族,有怎么会莫名惹上仇人,被灭了满族? “或许是用了假名。”子车筹脚下不慢,缓缓道,“月风说他们门派不大,但是门内斗争很激烈,他师父是门内掌门,掌门死了,估计第一件事是争夺掌门之位,他逃到了苗疆,无人会冒险追杀他这个小小弟子,不会有危险。不过他说是这样说,毕竟是惹了整个门派,换个假名多一层壳子,要是选中的掌门凑巧碰见他,顺手除了,把人头带回去说是为老掌门报仇,也不是不可能的。” 子车筹扯了扯嘴角,眼中却无一丝笑意。 人之间的事情乱七八糟,恶心得很,哪有蛊之间来的单纯。 子车痕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反正这种门派与我们无关。” 子车筹一怔,低头一笑,笑容还没完全展现出来,就听子车痕继续道。 “反正你就算是用这种理由,师父也不会放弃给你介绍姑娘家的。” 子车筹的笑容僵在脸上。 洛书:等等啊,为师在你们眼中就是逼婚狂吗?! “哥哥,话说有件事我觉得有些奇怪。”子车筹道,“这人绝对不是寨子里的,但他是怎么混进来的?寨子的防守外松内紧,不说蛊师,就是外面的毒花毒草也够喝一壶的。” 说着,两人一同沉默下来,紧紧盯住了前面越来越近的身影,想到了同一个可能性。 …… “内鬼?!” 李砚夕愕然。 洛书摇摇头道:“别激动,还有可能是早就混进来了。” 这两天的防守严实得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更不要提大活人。 李砚夕想起前两天洛书说的,他看见的人影,登时有些懊恼,“要是我……” “不是你的问题,”洛书安慰道,“我们师徒几人也找过了,不曾找到有谁穿月白衣饰。” 苗疆衣饰颜色多艳丽浓重,月白这种偏素雅的颜色理应是不难找的,但偏偏就没有找见。 “月白色的衣服?”突然有人问道,“洛师父是有什么用吗?月白色衣服的话……小女的相公有。” 洛书诧异地看过去,只见李蝉在李梨儿的陪伴下,也用诧异的目光看着他。 洛书与李砚夕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目光中看出了愕然。 “那这件衣服平日他常穿着吗?” “相公好淡色的衣服,小女自李叔言叔那里做的衣服,几乎都是淡色的。” 是了,洛书几乎将整个寨子的人认了一个遍,唯一没有看见的,就是这新郎官。 在大婚前,真的是一面也不曾见过。 哪怕是关于子车筹所知的,关于这月风公子的只言片语,也是从李蝉口中辗转得知的。 “洛师父,觋,有什么事情吗?”李蝉面上带了些焦急的意味。 洛书摇摇头,笑着安抚道:“没事,安心,一会阿筹应该就将人给带回来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