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弥哽了哽,问谢潇言:“你很相信一生一世吗?” “我相信有什么用?”他闲散地一笑,听起来很洒脱的语调,感叹说,“看看烟花泡泡妞,及时行乐就够了。” 稍作沉默,在细碎的烟花声中,她低下头,带点埋怨的意思:“可是你也没有来泡我啊。” “你怎么知道没有?” 雾蒙蒙的春夜,灰蒙蒙的操场,被烟花笼罩得一片亮堂,苏弥诧异地抬起头,然而四下不见人。 他却说,“我一直都在。” 于是她往回看来时的路。 在操场的大门处,谢潇言果不其然出现在她身后。十米距离,他白衫西裤,松弛地站在雾气的外缘,面带微笑注视着她。像是从生意场上下来,在这恭候多时,云淡风轻,矜贵而从容。 他抬了下手臂,苏弥便轻盈地跑过去。 “你怎么会来?”她压制着惊喜,问。 他笑说:“我想你就来见你了,你想我却吝啬得不肯说。” “也就几天呀,没有必要吧。”她说着,回头看看天上,指了指还在运转的烟花,“感觉经费在燃烧。” 谢潇言牵着她往外走:“让它转着吧,你老公最不缺的就是钱。” 苏弥笑得眼睛弯弯:“你特地来见我吗?” 他说:“除了你,也没别的事让我有闲心大晚上跑一趟。” 苏弥低下头,看他沾了一点水汽的皮鞋,忽然停下步子,提议说:“那个……我们去买点东西吧。” 谢潇言说:“买什么还亲自去?我叫个跑腿就行。” “买点生活用品。” 他些微不解:“不是过两天就回了,你在这缺什么生活用品?” 她攥住他,挤挤眼睛,眼神真挚:“要用的。” 他愣了愣,很快会意,勾一下唇角:“酒店都有。” 苏弥脸色微微红:“真的吗?” 她好像孤陋寡闻了。 很意外的惊喜,让他急切了些,谢潇言没答,眉飞色舞说:“要不走快点儿,去确认一下?” “嗯……好。” 苏弥被他拽着,往前跑起来。 她的手心泛潮,被他攥紧干燥的手掌。触感粘稠,像在手里握了一团若即若离的雾。 没几步,谢潇言又停下,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她的短腿,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将人抱起:“还是这样快一些。” 苏弥卧在他的怀里,揪着他领口,她抬头恰好看到一片被烟花笼罩得敞亮的夜空。 不会熄灭的烟花映着他嘴角漂亮的弧,也照亮两个人心照不宣的念头。 苏弥心跳狂乱,将脸埋进他的胸膛。乘着风,闯进雨雾,披着灿烂的金光。好像在往春天的尽头私奔。 酒店很近,他抱着人跑回来没用十分钟。 她的房是单间,也不知道他住不住得惯,但看起来谢潇言并没有心思去思考这些,他进门后手里松松地捏着一只盒子,向她走过来。 苏弥看一眼,里面装的什么不言而喻,她坐在床沿,垂着眸不做声,心不在焉地看手机。 盒子被抛在床头。 谢潇言单手解了两颗扣,另一只手插在裤兜里,他站在苏弥面前,正对着他,距离近得很暧昧。她没抬眼,只看见他被雨打湿的西裤,紧贴着腿部的薄薄肌肉。 默不吭声地对峙了会儿,苏弥没主意,心里挺无措的。 谢潇言似笑非笑问:“准备好了?” “……嗯。” “我去洗个手。” “好。” 余光见他转身去浴室,她才抬眼瞥了一下他的背影。 苏弥穿的是一条牛仔裤,腰带轻细,泛着冷光。衬衣被扎在裤腰之间,风衣一解,优质的曲线现了形。 很快,水龙头被关掉,水声戛然而止,某人从她身后出现。 谢潇言上下打量她一圈。 苏弥回过头来,正发愁怎么开始,想了想,提议说:“要不今天也玩个游戏?” 他笑了下,反驳掉:“善良点。” 而后闲庭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