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神秘秘的。” 谌述撇了撇嘴, 傲娇道, “反正肯定不是唱情歌。” 易连禾微笑, 不置可否。 “刚知道‘何殓’这个名字的时候,我还追了好一阵子的直播。” 谌述说,“当然了, 不是我要听的。是白磊非要拉着我,我也就顺便听那么一两句。” 易连禾继续微笑。 “......反正没有听很多。” 谌述被他揶揄的目光看得有点不自在,强行拉回话题, “但是从来没听过你唱情歌。”也就是参加电影征曲时唱过两次《暖阳》。 “为什么啊?” 易连禾深沉道:“因为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歌手。” “......” “你给我好好回答!” “其实也并不是从没唱过。只是觉得没什么意思, 所以唱的很少。”易连禾的语气终于认真起来。 他想了想,说, “我觉得音乐本身就是含有感情的。关键在于你是怎么去界定它。” 每一段音乐的诞生,都经历了无数条件的催化。创作者的状态, 心情,构想;所处的地点, 气氛。甚至是那天的天气状况。可遇而不可求。 “作为听众,我们可能永远都无法‘准确’地捕捉到创作者想要表达的完整情感。也没有必要。” 易连禾说,“这也是我觉得很有趣的地方。” 同一首歌, 不同的人感受也不可能完全一样。但只要能带给你某种感受, 那就是有意义的。 那些所谓的情歌,听到的人联想到自己或甜蜜或心酸的恋爱。但很可能创作者在写的时候,只是想记录“今天天气好好”“我的妈怎么又下雨了不开心”这样的心情而已。 “音乐是抽象的。”易连禾说。 “你听到什么,心里想了什么,它就是什么。” 他家小朋友认真讲话的样子真的很帅。 谌述支起手肘, 侧身捧着脸看他,眼底带笑。 “......这只是我的想法。” 易连禾一口气说完,被他这样的目光看得有点羞涩。还很有眼力见地谦虚了一句,“你觉得呢。” “我没什么想法。”谌述非常欣慰,“就觉得你说得对。” “易苗苗,说起这些的时候,你在发光你知道吗。” “......” 易连禾听了下意识地低头看了自己一眼。 谌述被他的反应萌到,大半夜的哈哈大笑起来。 他突然想到什么,又问,“易苗苗,你什么时候给我写一首歌啊。” 易连禾很可爱地歪了歪头,“现在?” “......”这么即兴的吗。 “今天太晚了还是算了。”谌述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站起来准备睡觉,“艺术家也是需要休息的。” “不着急。不过我想听你唱甜甜的小情歌。” 谌述的要求十分具体,“要齁甜齁甜的那种。让别人一听就觉得写歌的人在谈恋爱的那种。” 对他来说真的很有难度了。但易连禾还是不假思索地一口答应下来。 “好。” ** 易连禾去彩排的那天,谌述还跟往常一样站在摄影机后跟白磊讨论工作。貌似淡定地看他换好衣服,在客厅乖巧等人来接。 顾南烛的车停在门口,打电话催谌述交人。 谌述撂下电话,朝易连禾招了招手。 易连禾会意,走到他身边问,“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谌述说,“我有什么好交代的,又不是我去录节目。” “哦。” 看易连禾转身作势要走,他最后还是憋不住多说了一句,“可别哭着回来。” 易连禾背对着他抿嘴笑了,回身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会好好完成任务的,等我回来。” 谌述哼了一声,算作回应,把他从身上扒了下来。“赶紧走吧,顾南烛在外面等你。” “哦。” 旁观了一切的白磊:“......” 虽然接触了许多天他也知道两人的关系非同寻常,但亲眼看到大佬的拥抱,心里还是一阵激动。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