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墨拿起那杯子闻了闻,蹙起眉头。茶里下了**。 他一转脑子,便明白了。定是叶夫人怕会被她发现今晚的事,这才下了药。 “宁姑娘,宁姑娘?”他轻轻的推了推她的身子。 寂静的室子里,宁如玉依旧浑然不觉的昏睡。 符墨静静的站着,看了她半晌,终于走到她身旁,正着动手抱起她,俯下身子轻轻松松的便把她拦腰抱起。 宁如玉倚在他的胸前,依然睡的昏天暗地,丝毫没有动静。 他小心地把她放在床上,替她掖好被子,却不小心碰到她湿了的袖子。他一摸,发现她左手的袖子都是湿的,还隐隐有一股茶香。 他有些诧异,立马猜到她没有喝下了**的茶。那她怎么昏过去的? 他一顿,又把她扶起来,细心的拨开她的头发,查看她颈后,果然,脖子上红了一块。雪白的肌肤上,她那红红的一块显得特别刺眼。他来不及想,手指已经触上了那一处。 指腹轻轻的按上去,顿觉一丝清凉,触感竟是出乎意料的柔软,他加重了几分力气,掌上运了内力,在她的红肿处揉压。 渐渐的那红肿处似是消了一些,他放轻了手劲,只用掌心去推压,细腻肌肤上的温热传入他的掌心,不知时运了内力的缘故还是怎样,他只觉自己的掌心发热,再加之掌下的肌肤嫩滑柔软无骨,他本是秉着一颗担忧、且绝无半分侵犯的心,此时却觉得心跳微微有些加速。 特别是此刻的她闭着双眼乖巧的倚在自己的胸前,鼻翼间是女子身上若有若无的幽香,他极力别过脸不去看她,手上的动作加快,半刻后终于住了手。 他又想起她湿了的袖子,于是小心守礼的摸上她的袖子,运了内力,不一会那袖子便干了。 他微微松了口气。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额上渗出了细汗。他不敢再有半分耽误,扶着她躺下,给她掖好被子。这才从她安恬的睡容上移开目光,打量起房里的摆设。 这个房间,他只在救她回来的第二天来过一次。而如今的布置比起之前,已大有不同。 当初只是几件半旧不新的家具,如今多了几张新打的凳子,窗子上多了两个罐子,住了几棵不知名的植物,绿油油的,清葱可爱。房间简陋却很温馨干净,空气中漂浮着女子身上特有的隐隐的幽香。 他再次把目光投向她,眼里透出一丝探究的意味。 她是当年鼎鼎大名的宁捕快的女儿。因为宁捕快的病亡,她一个人无依无靠、流落他乡,后因悬梁自杀,被他无意中救了回来。 可是令人奇怪的是,救回来后她却绝口不再谈自杀的事,反而仿佛一下子想通似的,开始积极乐观的活下去。 没错,就是乐观。 她积极的配合大夫的治疗,融入这里的生活,和众人和好相处,欠了他的钱很认真的说以后一定会还。而如今,甚至还努力的想要做些小生意挣钱。在她身上有一种莫名的活力,斗志昂扬,仿佛天大的困难都不能打倒她。 若不是知晓她的过去,恐怕没人能看出她曾经有过绝望得想要自杀的念头。 真是一个奇怪而矛盾的女子。 他暗暗想道,不亏是宁大人的女儿,自有一股坚韧,有他的风范。 * 东边的地平线逐渐泛起亮光,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