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奇是男是女?” 牛二愤愤道:“干娘,人不可貌相,国子监背后议论奢奇太娘的同学都被我揍过了。” 牛二有背景,又能打,国子监无人敢惹。有他罩着奢奇,也无人敢惹这个彝人土司之“子”。 白术看着傻愣愣的儿子,“这么说,你觉得奢奇是个男生了。” 牛二:“那当然了。女人能进国子监读书吗?我能如此……”纠结自己到底是不是一个断袖吗? 喜欢同窗舍友,羞于启齿,不敢告诉父母,也不敢表白同窗,每天都过得那么辛苦,又那么幸福,简直要疯掉,一个月瘦了十来斤。 白术看着一根筋的蠢儿子,简直想当场暴揍他。 白术问:“你怀疑自己是个断袖,所以问出子嗣之类的话试探我。” 牛二平生第一次说谎:“我才没有!” 白术一把揪出牛二的衣领,把他的头拉下来,在耳边说道:“我以多年大夫的经验发誓,奢奇是个姑娘,女扮男装听过没?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戏本子看过没?她是个姑娘啊。” 白术如此举动,听不见谈话只觉得白术正在家暴牛二。 奢奇过来了,“白司药,有话慢慢说,不要动手嘛。邬景和为人正直善良,就是嘴笨,不太会说话,有时候好话也会说成歹话,他的心是好的。” 白术一听,心花怒放,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姑娘啊,还那么了解儿子,得好好把握住。 白术换了笑脸,“我和他闹着玩的,叮嘱他早些回去,秋天山里凉,晚上溪水都会结冰。好了,你们去玩,我先走了。” 白术为了不耽误儿子谈恋爱,风风火火的下山,到了山脚下,双腿酸疼的打颤,沐朝夕雇了一辆马车打道回府。 牛二还在震惊中。奢奇自然而然的牵着他的手,“时辰不早,我们赶紧上山吧。” 牛二就像触电似的垂下目光,不敢看她,却也没收回手,任由奢奇牵着。 车厢里,两人面对面,沐朝夕努力回想,“我也记不起彝族有叫奢奇的姑娘啊,不过,这个姑娘学成之后要回去继承土司之位,你真的舍得牛二去当压寨丈夫?” 白术还在兴奋当中,“我倒是希望他能够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越远越好,当压寨丈夫,我看行。” 沐朝夕泼冷水,“那也得看麦厂花的意见。” 白术信心满满,“我同意,他不敢不同意。” 话音刚落,马车突然停下,白术身娇体软坐不稳,一头栽过去,眼瞅着要撞壁而亡,沐朝夕一把抱住她,搂在怀中,用坚实的脊背拦住了冲击。外头响起群马奔驰之声,这是骑兵的动静。 沐朝夕把白术往座位下面一塞,“躲在这里,不要出来。” 沐朝夕拔出绣春刀,挑开帘子看着外头,但见外头群马上骑兵一水的白皮靴,便知是东厂的人。 沐朝夕拿出牙牌,“我是锦衣卫佥事沐朝夕,发生什么事了?” 沐朝夕吃着锦衣卫的俸禄,却天天在东厂里混,东厂有头有脸的人都认识他,连忙说道:“沐佥事,香山有人闹事,有人乘着永福长公主欣赏枫叶,想对长公主不利,公主身边的暗卫发出信号,我们赶过去支援。” 永福长公主是蒋太后唯一女儿,嘉靖帝唯一的亲妹妹,为了防着张太后把永福长公主赐婚给张家人,找了张真人说不宜早婚,还一直以为大明祈福为理由养在道门清净之地。 永福长公主的安全一直由东厂麦厂花负责,嘉靖帝虽信任奶兄陆炳的忠诚,但一直不相信锦衣卫的能力。 做事还得靠东厂。 既然是东厂的事情,沐朝夕不方便参与,于是对车夫说:“把道路让出来,等行军通过我们再走。” “等等。”白术从马车里出来,“我要上去看看,牛二还在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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