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分钟后,谭家餐桌开饭了。列席的有何晓穗、谭稷明和项林珠,还有和他们近得似亲戚般的保姆,唯独不见谭社会的身影。 谭稷明一边喝粥一边四下看了看:“我爸呢?” 何晓穗说:“天不亮就走了,去南美了,说是还有收尾的工作要处理。” “大老远回这一趟就昨儿跟家待一天,老爷子身体挺硬朗啊,不嫌累。” “还不都是为了你俩的事儿。” 谭稷明道:“那他着急走什么,昨儿他老人家跟您说什么了?” “刚开始什么也没说,就我一人儿说个不停。”何晓穗道,“后半夜我都快睡着了,他却把我叫醒,说一早要走,让我给他收拾东西。” 他叹一句:“这折腾的劲儿。”又补充,“关键的您老还没说呢,他跟您说了什么没?” 何晓穗顿了顿,看看他又看看项林珠:“他叫我先张罗着,等他结束工作就立马赶回来跟我一块儿张罗,说最迟赶在年底,把你俩的婚事儿给办了。” ☆、80 谭稷明闻言露出笑意:“早这样不就什么事儿没有。”又夸何晓穗, “还是何老师教育得好, 要不然他也不会大半夜睡不着觉把这事儿往通了想。” 再看项林珠,也是紧绷的神色松了一大口气。 她一直在衡量昨天和谭社会在书房说的话是否太直白, 却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结果,看来有时候直白是种催化剂,有理有据反而易促进事物的发展, 不管谭社会经历过多么复杂的思想斗争, 终是同意了他们二人的事情。 “你爸的意思是赶在年前办,你怎么想?” 谭稷明说:“我无所谓,不过快点儿也好, 反正得办么。” 何晓穗又看着项林珠:“小项呢?” 项林珠看着谭稷明道:“我都听他的。” 谭稷明看着她宠溺的笑了笑,又招呼她吃东西。 饭后二人开车出门,临走前还带上何晓穗煮好的清热润肺茶,谭稷明一边开着车一边招呼项林珠。 “宝贝儿你往东看, 那一片儿就是八达岭长城知道么。不过咱今儿不去那儿,那儿离家近,什么时候去都行, 我领你上别的地儿逛逛。” 他似乎精神特别好,热情扑满整条大道。 “袁伟嘴不把风, 昨儿把我们回来的事儿传了个遍,龙王一早打电话说想见见你, 你想不想见她,你要不乐意咱就不理她。” “见见吧。”她说,“我挺喜欢她的, 她是你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互相走动走动挺好。” “行。老婆大人发令,说什么也得执行。” 项林珠笑:“一大早的,嘴上抹蜜了?”说着,又把凉好的水递到他面前,“喝点水润润嗓子。” 谭稷明依言喝了几口,她收拾杯具时忽然看见仪表台上的镀银小麋鹿,脸色霎时沉了沉。 “谭稷明。” “嗯?” “这摆件挺好看,是你买的吗?” 谭稷明咳了一声:“不是,那是别人送的。” “谁送的?” “一朋友。” 她没立时接话。 谭稷明立即解释:“诶哟,那会儿你还没回来,我请人吃饭人礼尚往来送我一礼物,顺手往这儿一搁,我瞧着不占地儿就没管。我从来不喜欢这些玩意儿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香水一直未拆封呢,不信你仔细闻闻,这车里有没有一丁点香水味儿。” 她没出声,跟那儿坐着思考一会儿,拿起那座摆件想把它搁袋子里捂起来,可四下翻遍了也找不着容器来装一装。最后灵机一动,开了单肩挎包,把那玩意儿塞了进去,末了合上拉链还煞有介事的拍了拍。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