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纲不认识谭稷明,也不知道谭稷明的存在。 “有机会再说吧,也不是什么非解释不可的事。” 前几次和吉纲吃饭,她已经怕了他的脑回路,要是再专门给他解释这种事,只怕误会更深。 刘晓娟没出声。 她问她:“你跟他说了?” “……他问我你干嘛去了,我说你去给谭稷明打工了,他问我谭稷明是谁……”刘晓娟看着她, “……我也没细说,就说他是你老板……” 她这样子基本表示能说的已经全说了。 项林珠并不介意:“没关系,他本来就是我老板。” 说完就去洗澡,再出来时刘晓娟已经睡着。她站在阳台擦头发。夜很静,路灯照着水光光的地 面,像铺了一层油。这个季节多雨,海风吹来,湿气浸骨。 她打了个喷嚏,转身准备回里屋,却远远看见上铺坠下什么东西,亮晶晶的,一闪一闪,碰撞室外微弱光线,折射出淡青色光芒。再走近一点才看清,那是一条心形项链,链子被压在刘晓娟的床垫下,只剩吊坠露出来。 她忽然想起路之悦消失前曾诬赖她偷走她的钻石项链……原来刘晓娟那般笃定地帮她说话,竟不是因为相信她,而是因为消失的项链被藏在这儿。 作者有话要说: 请给勤劳如小蜜蜂的我走一波评论和收藏,不要停好吗 l? ☆、11 九年前,项林珠的父母意外身亡,其舅舅王军自愿承担监护责任,自此她搬进舅舅家,和表弟同住一间屋。睡在小钢丝床的头一晚,她听睡在隔壁的舅舅和舅妈吵了一整晚架。 那是座很老的房子,两间卧室相隔一堵薄墙,为了侧卧采光,墙中央还凿空装了一木格窗,睡觉时将那发黄的碎花小布帘拉上,才有了相对独立的空间,隔音效果却等同于没有。 “你大哥都不管,你凭什么接过来?” “……大哥离了婚,本身就带着个孩子,总不能叫他一个人带俩。” “她爸那边不还有两个姐妹吗,他们都不管,就你管,你傻不傻!” “……孩子可怜,你就别说这些了。” “自己家连饭都吃不起了,你还有菩萨心肠再养一个,累不死你!” “……” 王军是个老实人,不善言语,更多时候只是沉默。项林珠清楚,舅妈徐慧丽最终没找理由将她送走,是因为从她父母那儿接管了遗产,虽然在她名下,却都由她支配。 让她意外的是,就这还不够,一礼拜后徐慧丽带她去了居委会,声泪俱下诉说自己的困境。那办公人员坐在宽大的木桌后,桌上垫着玻璃台板,手边一杯绿茶,还腾腾冒着热气。 “她爸不是有遗产嘛。” “都是小本生意,能有多少钱,都不够她上高中的,更别说吃住了。”说着抹了一把泪,“我们一家三口都靠王军吃饭,现在又多了一口,这日子可怎么过……这事不怪别人,怪只怪我们家王军心地善良,别人都不管,就他出面把孩子领了回来。这孩子没爹没娘,我总不能把她赶出去……” 那人说:“这样吧,你交一份困难补助申请,我向上面请示请示。” 她立即从包里掏出一张纸来:“怕来回折腾给你们添麻烦,申请我已经托人写好了,您看看。” 那人拿在手里看了看,随手放下:“行了,补助下来我再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