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 赫连明珠看了看外面。 这青天白日的,又不要睡觉,更什么衣? 她是“侍衣黄门”,凡是要更衣的事情,她都要在一旁。 赫连明珠跟在右边那个宦官身边,看着对方恭敬地问皇帝:“请问陛下是在这里,还是去后面?” …… 这是书房啊。 跪坐着批阅奏折的地方,怎么更衣? 在这里睡觉不会着凉吗? “还有竹简没看完,就在这里吧。” 拓跋焘应他。 那宦官后退着出去拿什么东西了,留下拓跋焘和赫连明珠大眼瞪小眼。 拓跋焘似乎是对这个小宦官影响深刻,用匈奴语笑着逗他:“以前伺候女人的,是不是伺候男人,很不习惯?” 赫连明珠猛点头。 “伺候男人应该比女人更容易吧?女人的衣服可真不好穿……”他摸了摸脸。“唔,也不好脱……” 赫连明珠瞪大了眼。 …… 好……好生不要脸…… 拓跋焘看着赫连明珠那木呆呆的样子,大笑出声:“哈哈哈,忘了你是宦官,脱衣的事情是由宫女做的,不是笑话你不是个男人,你别往心里去。” 赫连明珠刷地低下头,心里百感交集。 他们夏国,就灭在这样的皇帝手里。 这样的皇帝…… 她有呕血的冲动。 没一会儿,另一个宦官捧着一个东西上来,那东西似乎是个铜壶,上面有个漂亮的把手,做成翅膀的形状,下面是一只怪兽,兽口大张,做咆哮状。 赫连明珠好奇地看着那个铜壶,拓跋焘看到他这个样子,想起他是个宦官,顿时升起了一阵同情。 真可怜,没用过这个吧? 在女人的宫里当宦官,估计也就跑个腿传个话,做点脏活儿。 ‘我就让你看看这是做什么的。’ “那个……赵明是吧?”拓跋焘想起她的名字,用匈奴话唤道:“来伺候朕更衣。” 赫连明珠低着头走上前,哆哆嗦嗦的将手放上拓跋焘的衣襟。 “你放我胸口做什么!”拓跋焘莫名其妙的将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带扣上。 拓跋焘将腿微微分开,指了指自己的脐下: “我要如厕,你连更衣都不会吗?” 一旁举着铜壶的宦官也蹙着眉头,不满地看着她。 居然还要陛下亲自教导? 赫连明珠的手哆嗦的更厉害了。 她…… 她怎么忘了…… 还有这种更衣! 天啊! 花木兰,快来救我! 谁要给他更这种衣啊! “怎么感觉谁在喊我……”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