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起了那把长槊。 长槊入手,那让人满意的手感使得花木兰不由得出声赞叹。 “好兵器!” 她的武器坏的很快,几乎是每经过一次白刃战就会重新换上一把。她的力气太大了,在给别人带来伤害的同时,也在破坏着自己武器的完整性。 柔然人已经败走,没有走的都永远的留下了。 现在是魏军“打扫”战场的时间。 割掉首级、将未死的人补上几刀,扒掉他们的衣甲,搜走尸体身上所有能带走的东西。埋掉敌人?那是多余的事情。秃鹫和野狼会啃食掉他们的尸骨。 对于袍泽,他们要做的就是就地挖上一个深坑,把自己人的尸首丢进去,再纵马踏实土地,让野兽和敌人都找不到袍泽的身体。 这样的过程对于花木兰的队伍来说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所以“打扫”战场的过程既快速又有条不紊,犹如蝗虫过境。 对于陈节他们来说,被埋葬的大多是黑营和他们一起出战的袍泽,而被救的他们,所要做的就是按照一贯的惯例,等待援军先挑完东西,再来重新“打扫”一次。 陈节和他的同火早就战到脱力,此刻正躺倒在地上懒洋洋的看着这支队伍。 “虽说要谢谢这支援军相救,不过我们右军的正军现在应该在追击柔然人,他们怎么在回营的路上?” 新兵得到的命令是回返大营,正军的则是继续追击。他们是在回营的路上遇到了设下陷阱的敌人的,因为一起出营的前锋军们还在远处厮杀,所以人人都做好了战死的心理准备。 “不用说,大概又是那一队人。”一个知道原委的同火神秘地说了起来:“就是王将军手下那个花将军,他很少追击柔然人到更远的地方,也从不孤军深入。” “他们都喊他‘胆小将军‘。” “胆小?我看他杀人如麻的样子一点都不胆小!” “他曾说过自己怕死。而且,听说他对他手下的兵说,他不喜欢频繁的更换手下,所以每个人都要把命给保住。” “这没什么问题啊。” “当兵的怕死就是不对!怕死还怎么杀敌!” 陈节的手脚都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力气,听着同伴们的议论,他朝着战场那边的“花将军”看去。 他噌的一下坐了起来! 他一脸欣赏的拿着什么? 那不是他的马槊嘛! “陈节,你要去哪儿?现在是正军打扫战场的时间呐。”一个同火担忧的扯了扯他的衣衫,不让他莽撞行事。 “我不是去‘打扫’。我马槊被那将军捡了,我得去要回来!”陈节最宝贝的就是那把兵器,刚刚若不是他以为自己一定会死,也不会让那把武器脱手! “你傻吧,那么好的马槊,换了是我也不会还你的。更何况你若是死了,花将军带走什么都是应该的。”同火低声劝他,“反正要不回来,你不如卖个好,就说这把武器是你的,但你愿意献给他。他虽然是‘胆小将军’,可是天生神力,是军中难得的勇士。” “我为什么送他?”陈节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那是我的马槊!” “你怎么证明?”那同火咬牙劝他,“你别和他闹僵了。就算我们全部‘战死’在这里,替我们报仇的这支队伍也会得到嘉奖的。” “你……你是说?”陈节瞪大了眼,“为了一支马槊,我们要被自己人……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呢!”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