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剑的炽墨喊道:“白白,过来。” 炽墨看着菱一笑眯眯的样子,将剑挽了个漂亮的剑花,负手收在身后,身子挺拔,一身朝气的走向菱一。 “来,看看师父给你做的什么好东西。”菱一拉着炽墨在房檐下坐下,从袖子里摸出来一根白色穗子编织的手绳。 编得很简单,只是白色里混了些银丝线,在阳光下隐隐闪烁,而且灵力四溢,还有水纹一般的阵纹流过。 “师父,这是什么?”炽墨疑惑的看了一眼。 菱一拉着他的手,给他细细的戴在手腕上,笑道:“你的头发呀,我编在里面了,我虽对阵法研究没那么深奥,但是编个护身符还是可以的嘛,留着护身,这头发呀,上次可是立下了大功,所以得好好保存。” 炽墨看着手腕上流光溢彩的手绳,不由得笑道:“不是说给师父保存嘛,干嘛又还我了。” “以后不论你在哪里,”菱一拍了拍他的手,“它会替师父保护你的。” 炽墨一愣,然后又笑了起来,“好,谢谢师父。” 菱一点了点头,正要说点什么,席子语就插了进来,“师父,我怎么没有?我也要啊……” “就知道少不了你。”菱一拍下了席子语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然后朝他伸出手去,“头发拿来。” 席子语在菱一另一边坐下,伸手在身后的小辫上扯了一缕头发下来,没急着交给菱一,反而在菱一耳后也拿起一缕青丝,没扯下来,只是笑嘻嘻的道:“师父可以把我们的头发都编在一起,不是都说结发为夫妻,恩……” 话音没落,手中的头发就被菱一抢了过去,还拍打了他的额头一下,打断道:“恩你个头啊恩,别给我弄混了。” 席子语瘪瘪嘴,委屈的摸了摸额头,菱一就哄道:“去把小华华和奈何,还有小石头的头发都给我来一份。” “哦。”席子语心不甘情不愿的去了。 菱一给他们一人都编了一个手绳,原本她不算什么心细的人,还是上次席子语吵着也要霄沂的红珊瑚手钏,她才想起来给他们编个手绳,权当个护身符用的。 每一个编制的颜色都不一样,霄沂的还要等下次见面了拿到他的头发才能弄好。 一大早的莫奈何就不见了踪影,菱一神识虽没修回当初那么圆满,但也修回了大半,好久没出去逛逛,于是就去找莫奈何。 莫奈何正蹲在小瀑布下洗去一些药根上的泥巴,菱一过去将手绳给他,他还愣了愣,然后就伸出湿漉漉的手来接,手伸出来又看到全是水不说,还沾了些泥,又不好意思的放下。 虽菱一并没看出来他脸上有什么变化,但也觉得他有些拘谨,于是扯着他在一边的大石头上坐好,拉着他的手给他系好了手绳,才道:“你呀,在谷中日子也不短了,怎么还是那么见外?” 莫奈何低了低头,想了想才看向菱一,小声道:“当初是我非要跟着回来的,以前总觉得自己丹药一途得天独厚,无人可比……来了谷中之后,才明白当初也不过是井底之蛙……我也知道,我天资不好,修炼一直没什么进益,不如师兄们……” “你整天就想这些呢?”菱一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每日总在忙碌,身上都是一股药材的清香味,也不似谷中人那么臭美,个个要穿广袖仙袍,他常年穿着一件青衣短打,头发也是全都用发带系了起来,很利落,方便他整日在山中采药。 菱一给他做的新衣他都妥帖的收好,说是以后下山才穿。 “你丹药一途确实有天资,不必妄自菲薄,菱五如今用心教导你,便证明了她认可你的天资和悟性,以你现在这么认真的态度,用不了多久……便是菱五也要自叹不如。” 菱一安慰道:“修炼一事也急不来,你几个师兄都是特殊情况,你不必与他们想比。” 莫奈何才筑基不久,这种速度在几个师兄弟之中算很慢了,但是在修界其实也算中上。 看莫奈何沉静的脸,菱一不由得叹道:“其实当初虽是你自己提出来要拜我为师,但我也是这真心实意愿意收下你的,我们都愿意将你视作一家人,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 “师父教导得对,是我自己想太多。”莫奈何抿了抿唇角,本意是想笑一笑,可他幼年受过伤,从此后脸上就再做不出表情来,强行牵动,反而僵硬又诡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