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抗这种令人倍感不安的凝视,然后道:“你的伤要静养,如此耗费心力,可是会损元寿的。” “总有一些事情要做。” “就不能等上半年?” “我已经浪费了五年。五年前,本该尘埃落定。” “我不明白。”颐非放下酒壶,直勾勾地望着秋姜,“我真的不明白。你是已经逃脱樊笼的鸟,为何还要执着地回鸟笼?我们都想砸碎它,都想让你自由。” “因为……”秋姜的目光转向了大门处,“逃不掉的。” 被颐非关上的门吱呀一声又开了,风雨呼啸着冲了进来,在地上扑出了一个湿润的人影。那人站在门口,斗篷从头罩到脚,显得十分臃肿。 下一刻,斗篷开了一线,一人从里面钻出来,挑衅地瞪了颐非一眼。 颐非一看,竟是红玉!红玉一钻出来后,斗篷立刻瘦了下去。 红玉蹲下身,为此人擦去靴子上的水珠,再踮起脚解开斗篷的带子,利索一拉,斗篷立刻贴服地叠挂在了她的手臂上。 颐非这才看清来人的模样,是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男子,穿着一身白衣,带着一双绿色的手套,皮肤极白,模样清瘦,身上有种格外和善的气质。 这是哪里冒出来的葱? 颐非越想越觉得葱这个比喻妙绝,此人高瘦白嫩,加上那对绿手套,可不就像一根葱?他一边想着一边轻笑出声:“哟,如此飓风天里,还会有客人啊。” “我不是客人。”男子笑了起来,目光柔和,天生三分亲切。 “难道你是主人?” “鄙人朱小招,见过三殿下。” 颐非一怔,他居然还真的是主人! 红玉在一旁朝他狞笑道:“没想到吧?天堂有路你们不走,地狱无门非要住在这里!” 颐非叹了口气:“是你通风报信的?” “错!”红玉的眼睛闪闪发亮,充满了恶意,“我可没这么大的本事。是你的好秋姜报的信。” 颐非看着秋姜,叹了口气:“这些天我一直看着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秋姜道:“你不应该找江晚衣为我看病。” “跟他有何关系?” “一个大夫,一个很有名的大夫,总是会有很多人留意他的下落。” 红玉吃吃地笑:“毕竟是很多人心心念念惦记着的玉倌嘛。” 颐非也笑了,索性重新回到榻旁坐下,继续饮酒道:“有道理,如此有道理的话,当喝一杯。” 红玉见他这种时候了还如此镇定,心中十分不满。她就喜欢看人痛苦,对方不痛苦,她就痛苦。因此,她扭头看着朱小招道:“你还不动手?” 朱小招笑道:“不急。” “怎么不急?他们两个都奸诈狡猾,迟则生变!” “夫人有三个问题让我问七主,问完了再走。” 红玉十分不满,但只好强忍怒火:“那你快问!” 朱小招走到秋姜面前,却是左手伸出一根食指右手伸出三根手指地抱拳行了一礼。 秋姜的瞳孔开始收缩:“你,就是新的四儿?” “是。” “东儿她们是你杀的?” “东儿?” “薛采府的三个婢女。” 朱小招露出恍然之色,一笑道:“是的。” “为什么?” “夫人听说七主没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