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深拍拍她,“写好了就睡觉。” 奚嘉把笔记本高举,“我再看看有没有要补充的。” 她这么举着,莫予深也能看到上面写了什么。 一整面,两页纸,写的密密麻麻,还有各种箭头和符号。 左页的上半部,跟姜沁剧照有关的那句话,异常显眼,她用彩铅描了一遍,生怕忘了。 莫予深指了指,“这事解决了。” 奚嘉瞥了一眼那句话,“我知道。” 莫予深:“把解决方案也写在下头,免得明天忘了。”到时又要无故找他茬。 奚嘉光听着,没有要备注的意思。 莫予深见她不动,他抄起笔,一手撑着笔记本,一手在上面写字。 他双臂环住奚嘉,奚嘉整个人在他怀里。 莫予深的字,龙飞凤舞,苍劲有力,笔锋深刻。 没用一分钟,写好。 ‘莫予深已经把照片删掉,无心为之,不怪他’。 奚嘉指指后面那三个字,“谁说我不怪你了?还真会朝自己脸上贴金。” 莫予深没接话,合上笔记本,和笔一块,放在床头柜上。 奚嘉翻了个身,面对着他,趴在他身上。 她静静看着莫予深,他眼神平静,但欲望,直达眼底。 莫予深扣住她的背,侧身。 奚嘉从他身上滑下来。 莫予深关了奚嘉那侧的灯,房间漆黑。 樱花粉的睡衣,也看不清。 奚嘉伸手,勾住莫予深脖子,两人面颊紧贴,“老公,你……”后来的话,全都被莫予深吃了下去。 他的腰腹,刚才她坐上去写字,肌肉坚硬,硌人。 这会儿,她双腿攀着,特别有力,能承受住她全部重量。 凌晨,奚嘉累了,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躺在莫予深怀里睡着。 次日一早,莫予深要去公司开会,比奚嘉先起。 奚嘉一直睡到八点钟,自然醒。 昨天的事,大部分都忘了,不过记得今天九点钟要去马场训练。 今天空气没昨天的好,天空灰蒙蒙的。 一晚过去,马场的落叶又多了不少,草也泛黄。 训练休息时,奚嘉就喜欢趴在窗台上,看看马场里的景。 没人工修剪过,透着自然美。 马场里有条河横穿过,沿河都是芦苇和狼尾草。 奚嘉趴在窗台,正好能看到河边。 深秋初冬,芦苇和狼尾草变成枯黄,随风摇曳。 这家马术俱乐部,一共三个大股东。 当初投资这家马场的初衷各不相同。 有人为利益,有人为爱情,还有人为友情。 莫予深就是为利益的那个股东。 钻钱眼里了。 奚嘉远眺了会儿,眼睛休息的差不多,刚要转身,沿河那条路上跑来一个人,穿着运动衣,像在锻炼。 近了后,奚嘉看清那人。 她对着窗外喊了句:“渣杨!” 武杨跑过来,气喘吁吁,他一早围着马场跑了几圈,已经跑了几十公里下来,他扶着树干,平复下来后才说话,“今天状态怎么样?” “不错。” 奚嘉双手抱臂,斜睨他,“感情问题解决好了?” 一提这,武杨头就大,他指指手表,“上班时间,不聊私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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