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又将人给带倒。 苏苑音暂时脱困后看了看正扭打在一处的两人,当即也不多犹豫,随手拿过一方砚台颤着手朝着人挥去,本就只想将人打昏过去,故而手上还特意留了力。 只是到底多重才能叫人晕过去她并不知,所以便就是砸了人,白慈也不过只是闷哼一声,转过头又过来将怒火悉数冲着她。 她没白慈力大,生生吃了几拳,拳拳都到肉。 见自家小姐被这般欺负,春棋已然是气红了眼,想起言二方才交给她的匕首,当即将匕首拔出鞘,理智全无地冲着人去:“我杀了你!” 匕首抵到了人的背,却被苏苑苑急急喝下:“停手!” 春棋从愤怒的情绪中回神,拿着匕首对着人恶声恶气道:“老实点。” 见白慈被制住,苏苑音揉了揉腰侧,近至白慈跟前,反正也查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此刻又已经暴露,那倒不如直接来问人,答案或许还来得更快些。 她忍着痛问道:“你在替谁做事?” “姑娘来贵妃娘娘寝殿问我替谁做事?”白慈不解问。 苏苑音却觉得她机敏,被威胁着还能面不改色地同自己兜圈子。 “那好,那我便就问的再直接些。你昨夜里,是给谁送信?” 白慈现下闻言,面上闪过的一丝慌乱已然是破功。 她抬眼,顿了顿:“我听不懂这位姑娘在说什么。” 苏苑音还少有同这般油盐不进的主打交道,这便就是笃定了她们不敢闹出人命呢。 想撬开她的嘴,还当真是有些难。 她垂眸,想起了白慈那般紧张护玉的模样,笑了笑,伸手指了指她白慈的腰间放着玉的位置:“那块玉于你倒是贵重,我们的确是不愿在行宫中随意动手杀人,但是摔碎块玉,却也倒是无关痛痒。” 见提起玉,白慈面上的紧张裂痕越来越明显。 见这个法子有用,苏苑音又再耐起性子问道:“说,那信是谁叫你送的,又是要送给谁?” 白慈眼底挣扎万分,迟疑地抬起头,张了张嘴,只还没出声,却突然听见屋外响起了一道声音。 “是我。” 苏苑音转过头,只见来的人,这是芸贵妃。 芸贵妃进来,看着此刻三人头发散乱,不整的衣衫上还沾了好些灰,甚至还动了刀。 她摇摇头,已然认出了苏苑音:“傻孩子,倒是为难你,竟能查到白慈身上来。” 见已经被识破,苏苑音也便就不再刻意隐瞒,揭下面纱,朝着白慈带着歉疚的陪了一礼之后,又直直朝着芸贵妃跪下:“求贵妃娘娘,告知我实情。” 芸贵妃瞧着面前这个看似面冷,但是却将情谊看得这般重,甚至为此不惜做出这么多事儿来,叹了口气。 “这个实情若是异常沉重,甚至会叫你陷入两难的局面,你可还愿意听?” 苏苑音只是眼神坚毅,没说旁的什么多余的话,只磕了个头:“愿意。” “罢了,你跟我来吧。”芸贵妃瞧了瞧人,终是松了口。 苏苑音起身,跟着贵妃往外走,只突然觉得自己好似已经在慢慢拨开弥漫在眼前的迷雾,终是要触及到那一条能将她心下所有疑虑都串起来的线了。 苏苑音跟芸贵妃进了正殿。 芸贵妃挥退了众人,并未恼她今日的莽撞,只是瞧着现下她这一身自己从未有见过的凌乱失仪。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