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年年看着眼前充满期待的小萝卜头,无比认真的掏了掏书包,左掏右掏,须臾,满脸无辜的仰头,睁着那双杏核大眼扑闪扑闪的盯着他,声音软绵:“不要意思吼,水果忘记带了呢。” 满脸茫然的小萝卜头:“……”这是在逗我呢? 他一脸悲愤的瞪了赵年年一眼,然后蹬蹬蹬的跑回了位置上,瞬间,教室里四面八方朝她射来了不满的视线,赵年年面色淡定,极其自然的从书包里拿出了课本,眼观鼻鼻观心的认真翻看。 哼,都是群小屁孩。 早自习过后,赵年年已经把所有课程进度基本掌握了,除去语文历史政治英语,还有物理数学生物地理要从头学习一遍,前面几门课目除了英语,只需背诵课本上的重点就可以了,而英语,她上辈子可是过了八级的。 soeasy! 结束一天的课程,赵年年马不停蹄的奔回了家,和李青打了声招呼,就直接回到房间关上了门,然后开始打开课本和练习册奋笔疾书。 华灯初上时,外头传来了李青的呼唤声,她揉揉了发酸的手腕,闭目小憩片刻,然后起身,伸了个懒腰,推开面前的窗,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花香袭来,夹杂着夜晚的凉气。 她露出了一个无比满足的微笑,然后转身出去吃饭。 橘黄灯光下的三菜一汤格外温暖,胜过无数珍馐美馔。 夜深,窗边的人依旧在伏案疾书,挑灯夜读的影子拉长在墙上,黑乎乎的一片,忽然,那抹影子抖动,打了个哈欠,赵年年眨了眨酸涩的双眼,钻进了柔软的被子里。 沉沉睡去,一夜无梦。 清晨,窗外传来了脆亮的鸟啼声,天边的一抹亮光透过窗子洒满地板,被子里的人动了两下,随后仿佛惊醒般蓦然坐起,双眼睁开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看着依旧和昨天一样的房间,赵年年瞬间大松一口气,失力般仰面躺倒在床。多害怕一觉醒来,发现昨日只是黄粱一梦。梦醒无痕,徒留伤悲。 她思绪放空,在床上赖了一会,随后立马爬了起来,打开衣柜换上那一身蓝白相间的校服,满意的站在镜子前面,雀跃的转了个圈。 从来没觉得这一身衣服是这么漂亮,也从来没觉得上学是这么开心的一件事。 但是才过了一个星期,她就后悔了。 周五语文课,讲台上,站着一位戴着眼睛的半秃中年男人,他口沫横飞的对着底下一干稚幼学子滔滔不绝的施教,激情澎拜,声情并茂,绘声绘色。 赵年年左手托腮,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继续神游太空。 枯燥无味,真的是太无聊了。 她翻了下课表,下午三节课是历史政治地理,于是心念一动,立马翻开本子,手腕飞动,唰唰唰的几下,写好了一张请假条,下课铃一响,她就果断的飞奔到班主任的办公室。 “张老师您好,我早上吃坏肚子了,忍了一上午,实在不行了,下午想请假回去看医生”,赵年年手指颤抖的把假条放在他桌上,面色痛苦,眉头紧皱的捂着肚子,嘴里还若有似无的溢出几声微弱的呻|吟。 演技满分。 “不严重吧,那你赶紧去医院”,张老师满脸担忧的看着眼前的得意门生,毫不犹豫的在面前的请假单上面签上了他的大名。 眼巴巴的看着他签完名,赵年年表情正常许多,语气有些虚弱的开口:“还好…就是有点不舒服。”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