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他们遇上事,都是我们做的?” 江敬全不肯松开她,她便越说越难听:“改天他们出门横死,是不是也要来污蔑你儿子……啊!” 没说完,便让江敬全狠狠摔开了。 她以为男人会打自己,可是并没有动手,他只是失望地望着她,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在哪?”江敬全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在问,“你若还想在这个家好好过下去,若还想让大虎认我这个爹,你就说实话,他在哪,他拿了别人的东西去哪了?” 刘桂云第一次从男人眼中看到这样的情绪,她怕,但她更不敢说实话。 “不说是吧?”江敬全穿起外衣,“我自己去找。” 他整个人都在发抖,声音是冷的,“从今以后,就当没这个儿子。” “你什么意思?”刘桂云吓得,拽着他的衣摆不让他走,“大虎他还小,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找到了又怎么样,难道要打死他吗?!” 刘桂云涕泗横流,声色俱厉:“为什么每次遇到二房的事,你帮的都不是我们?到底谁才是和你一起过日子的?!” “啪!——” 江敬全忍无可忍地打了她一巴掌。 但他半点没有消气,反而只觉得无尽的悲哀:“你竟然真让他去偷东西,你还配做母亲吗?他还那么小,你就不怕他以后长成一个好逸恶劳,偷鸡摸狗的败类吗?到底是谁在害他,谁?” “没办法啊。”刘桂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二房把阿贵送上了衙门,他们是要我刘家绝后啊!” 江敬全一刻也不想看见她,转身就要出去找大虎。 可刘桂云却死死抱着他,不让他去:“阿贵本来是能当官的,是能飞黄腾达的!现在只能在大狱里受苦,你让我这个做姐姐的怎么忍心?四哥,我们得救阿贵!” 江敬全恨不能一脚把她踢开,但想到她身上有伤,想了想,还是没忍心。 刘桂云便继续劝说:“爹娘根本没钱请讼师,四哥,你就行行好,当作不知道这事儿,成吗?只要他出来,绝对不会忘了你这个姐夫的。” 反正二房也没有点破,若他们一口咬定不知道,他们也做不了什么。二房这么有钱,定然不在乎这两样东西。 可她需要啊!只有将它们拿去变卖了,凑够请讼师的钱,才能保阿贵出狱。 “说我从来都不向着你,那你呢?”江敬全心力交瘁,“你有站在我的角度考虑过吗?哪一回你不是为了你那狗屁弟弟豁出命的四处搜刮?到底谁是跟你一起过日子的人,谁?” 刘桂云愣住了,讷讷地解释:“可、可阿贵他不一样啊,爹娘就他一个……” “够了!”江敬全用力一脚把她踢开。 他实在是受够了。 若不是刘贵此时在狱中,真是砍了那杂碎心都有——因为他,所谓的刘家独苗,他们夫妻吵了多少次? 刘家到底是给她喝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能把女儿养得跟个搬财傀儡一样! 带着满身的戾气,江敬全来到角落里的一排咸菜坛前面。 那是四房存放私房钱的地儿。 每逢年节,二嫂会给他们一些银两,让妯娌们回娘家送礼或者给孩子们做衣服、买零嘴。 除此之外,他农闲时也会去打猎、编竹筐,日积月累存下来不少钱。他没敢乱花,毕竟孩子大了,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的是。 打开最角落的坛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粗陶碗。 现在,他决定把这笔钱给刘桂云,用来换大虎偷的东西。当然,这是最后一次。若以后刘家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