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选小而精致的,就算被耳边的头发挡住也没关系,因为这是给她自己看的。 沉时像看一本书那样翻阅这些照片,逐字逐句,要把每一个细节都拿出来品位才好。翻到书的最后一页,时间是前天的,他抬头看了眼桌上的时间,估算着昨日的照片应该要处理好给自己送来了,便再次起身朝屋外走去,去拿放在楼下信箱的照片。上个月他偶然和那人撞了个照面,没多说什么,只让那人把照片看管好,一张不落全都得给他。可过了几天,他忽然怕那些人给的钱少,送照片的人会私存下来把她的脸P掉再拿到网络上当情色照片贩卖,于是寻了几回把人拦下来,说他这边也给钱。 就当是他买下来的,每一张他都付。 对方不过是给资本打工的普通人,第一次见到这么奇怪的要求,但谁和钱过不去,欣然接受了这笔钱。当然,这人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什么送的是什么照片,所以见他不但没有找自己的麻烦,反而过来恳求自己,也有些于心不忍,便无意中多告诉了他一个信息,告诉他,自己每日也会拍一张他的照片给另一个摄影师发过去,没猜错的话,照片上的姑娘会收到这张照片。 “。”他几乎愣在原地,一时间又欣喜又悔恨,欣喜在,她如果有自己的消息,大抵会过得开心些,但又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自己,把生活过得糟糕透顶、不人不鬼,还不如不让她看见这些。 打开信箱,今日的信封已经送达了,他将那封没有任何署名的信放进自己的口袋里,然后一步两叁个阶梯地快步上了楼。又到了阅读新书的时间,他小心翼翼地撕开信封边缘,像他这么粗狂的男人,居然会用刀片一点点切割纸片的边缘。真叫人惊讶。 沉时抽出那一迭厚厚的照片,它们太多了,也不对,挺少的,就寥寥几张,根本不够他看。他用指腹轻轻拍了拍落在照片上的灰,接着一张张往下看。 昨日的她看起来非常开心。平时她在这种姿势的时候会难过的皱眉,但她昨天笑了。肯定不会是做的舒服,A级那群人永远不可能令他们满足,所以一定是有什么其他的理由。他不知道理由是什么,但再次看见她的笑容,也跟着勾起了唇。 下一张照片,有人站在她身后拽住了她的头发,少女吃痛,顺着那人的动作微微地仰起了头。如今她的头发长了不少,披下来能遮住半张脸,而这个姿态,能让他看见更多了,甚至能露出她的整只耳朵。 她今天在耳朵上也戴了东西,很小,他一时看不清。他推测,那耳钉大抵是黑色的,所以在通体黝黑的照片里并不显眼,连个大致轮廓都辨不出。 又一张照片,他微微低头朝那黑漆漆的画面看去,看见有个很小的东西在黑夜里散发出不容忽视的亮光,这次比刚才更清晰了,许是有月光照了上去,帮他探出了形状,那东西看起来有些眼熟,眼熟到他以为是自己的眼睛花了。 怎么可能是那个东西,若是自己送的礼物,温阮不会摘了这么久又戴上,肯定是刚进去就被人取下来丢掉了,然后她找了个类似的替代品。他对此不抱任何希望。 可是那东西如无意外地出现在之后的每一张照片里,而从这天开始的每一天,她也再没换过别的耳饰。直到某一天几乎是怼脸的拍摄,让他将那东西的全貌看了个清楚明白,他才有了新的希望。 “我好像能找到你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