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大惊,站定了,“怎么可能?” 丫鬟叩首道, “奴婢所言,千真万确!” 谢清惊疑不定,在屋里踱来踱去,“可宁家的姑娘看过晚晚之后,回去也染上了红疹啊!这还能有假?还有,医治晚晚的是姜家的女医,难不成也帮着撒谎?照你这么说,宁家姜家和晚晚合起伙来骗我们?哪有这样的荒唐事?” “老爷……是真是假,派人一探便知!” “馊主意!晚晚的疹子是要传染的!谁去,你去?” 丫鬟嘴唇动了动,也害怕那晚是自己看错了。 谢清又说,“再说,她骗我有什么好处?她现在门也不能出,必定憋得难受。什么样的理由叫她要这般委屈自己?” 丫鬟引着谢清去想二房最近的倒霉事,“老爷……若最近这些事,都不是意外,是人为的呢?” 谢清当即一脚踹过去,“你胡说什么?!你知道些什么?” 毕竟谢华的事只有几个人清楚。 丫鬟艰难地重新跪好,连连叩首,“奴婢也是为了老爷着想,并无他意!毕竟最近的事太蹊跷了些……” 谢华紧紧盯着她,“说,你是不是甄甄的人?” 他也知道杨氏对谢林晚有些不满,而且杨氏也知道谢华的事,说不定就是杨氏告诉了这个丫鬟。 丫鬟连忙道,“奴婢没有被任何人收买,只是亲眼见到大姑娘的蹊跷之处,这才来告诉老爷的!只盼着老爷能给些赏钱,别的心思是再没有的!” 谢清缓了面色,心里却突突地跳,他想到大夫说他喝下了绝子汤,便以为是谢华的厌胜之术搞的鬼。 若不是呢?若当真是有人鬼鬼祟祟在厨房掺了什么料呢? 可是,谢林晚是他的亲女儿,怎么会对他做出这样的事? 谢清又瞧了眼丫鬟。 他绝嗣的事情没有告诉任何人,连杨氏也不知道。 这个丫鬟不可能平白无故编造出谢林晚去厨房这样的话来构陷她。 而且他的饮食习惯,谢林晚一定知道得一清二楚,知道该把药下在哪一样食材里,才会被他吃进去。 谢清连嘴唇也轻颤起来,他无法接受事情是这样的,晚晚竟对他有这么大的恨意?这不可能。 一定是谢华的巫术搞的鬼。 而且如今连谢沉都认为是谢华的巫术起了作用,不然无法解释二房这一连串的灾难。谢沉也因此对他心怀歉意,并作出补偿。 谢清想起那翻倍的家财,定了定心,正色道,“一定是你看错了,自回去吧,此事莫要再提了。要是我在别处听到了这样的说法,定拿你是问。” 到手的钱财,谢清绝不会还回去,至于继承家业的子嗣,他也一定会有。 …… 谢清还没有到慌乱失措的地步,真正绝望的是杨氏,她将一切希望寄托在谢林崖身上,她深知宠爱没有儿子重要,如今她的希望没了。 姜煜决定从她入手。 他曾见过书生誊抄古籍后将手抄本做旧,以图买个好价钱,没有刻意去记做旧的法子,如今仍想得起来。 遂从书架上找来一本前朝古籍,仿了上头的字迹,写的却是指点如何破除厌胜之术,譬如……让受惠者身败名裂、一无所有,方能将夺来的气运还回去。 做成古籍是为了让此书更为可信。 杨氏肚子里没有多少墨水,没有那个本事辩出真假。 接下来只要想办法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