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多说,这会儿见房门紧闭,老太太也睡了,这才低声道:“老太太最近心里有些闷,我怕她想不开憋出病来。” 杨佩琼惊讶道:“怎么了?” 杨炯把前情大略讲了下,低声说:“这事老太太夹在中间两难,可能前阵子有人打电话催了,这几天吵着要回去呢。” 他轻轻叹了口气,道:“我倒是想哄哄老人家,可是怎么都隔了两代呢,我跟傅惟演那边的亲戚也不熟,跟老太太实在聊不起来。傅惟演他妈那边更一堆糟心事,而且她也不是个会劝人的,万一哪儿再戳到老人家心窝子就坏了。” 杨佩琼这虽然不能多谈,毕竟两家是亲家,傅惟演他姥姥更是隔了一层,也不愿扬家丑,但是当妈的和当妈总有点共同话题,怎么都比没人说话强。 杨佩琼了然,老太太过来一趟她也没有多麻烦,轻轻叹了口气,问:“那谁他爸……还那样?” 杨炯嗯了一声。 杨佩琼皱眉道:“这当爹的也真是,孩子都这么大了,也不知道图什么。你们结婚的时候我看着那人挺稳重的,要不是后来撞见他跟一女的搂着我都不敢信。”说完觉得这种事无可奈何,转而问:“你这车什么时候买的?花了多少?你钱够吗?” 杨炯笑道:“够,傅惟演付的钱,他爸妈也给了一些。”说完怕杨佩琼想多了,补充道:“这钱是他们给的,不是我要的。等我这边片酬结了我就再给他。” 杨佩琼听完放下心来,笑笑:“你俩的钱怎么分配你们自己定。只要你别主动跟人爸妈要就行,他们要是非给的话,也没必要犟着非不收。” 杨炯知道这些年杨佩琼也有些小心,这个家庭从大手大脚到节衣缩食,最敏感的还是自尊。杨佩琼既怕人背后说杨炯看上傅家的钱,又怕他太耿,愣不收钱让人爸妈不舒坦。 他忙啧道:“我是个耿直的人吗?你快别瞎操心了,别的不行,哄哄他爸妈还是一来一来的。” “也是,我儿子是什么样我最清楚,心软嘴甜的,”杨佩琼笑笑:“说实话,也就你俩脾气都好,要不然老太太哪有放着闺女家不住去外孙子家住的。我这个亲妈都避讳,怕给你们添麻烦。” 她说到这一顿,又止住,怕有些话虽然在情在理,但说出来难免让人多想,像是在挑唆孩子对亲家不满。她顿了顿,只得干巴巴补充道:“惟演是个好孩子。” 杨炯几乎每次回来都会听到杨佩琼夸傅惟演,心里也有些惊奇。明明傅惟演没干什么,要说登门送礼,甚至不如江志宏勤快买的好东西多。 倒不是傅惟演不舍得,而是这人有些太随性,俨然拿着杨佩琼当自己妈,想吃什么不客气,来之前就点。当然如果杨佩琼说喜欢什么,他也二话不说就掏钱。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小物件,比如从餐桌上的隔热垫,邻居最近风靡的地瓜锅,杨佩琼喜欢又一直觉得过于奢侈的银筷子…… 零零碎碎的东西,加起来不比杨佩琼时常让他们带回家的东西贵多少,可是搁不住这娘俩都特别喜欢,满意度也高。 杨炯不觉笑笑,故意哼了声:“他是好,但毛病也多啊,你怎么也偏心了呢!” 杨佩琼拍了他一下:“越说越不像话。” 杨炯夸张地哎了一声,又嘿嘿笑道:“我现在买了车,来回也方便了,要是出差拍戏的时候长,车就放你这你开。等再过几年你要是不愿在这边住了,还是按之前说的,给你在我们小区买个小房,这样方便。” 杨佩琼笑道:“等再过几年再说吧,现在这样就挺好。回头老人家要是回去了,你也跟惟演过几天自在日子。” 娘俩又聊了几句别的,杨佩琼也有些乏,去杨炯那边躺了会儿。 杨炯有点小感冒,在客厅里自己找了点药片吃上,拿着傅惟演之前给他买的表演相关的书看,想一会儿即将进组的剧,再想一会儿如果老太太回去了,他们那屋子怎么布置。 对于后者他没考虑太多,因为听着老人家那意思,是打算再住几天回去的。 谁知道这次从他家回去,老人家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就要回了。 杨炯很惊讶,觉得有些突然,问老太太怎么了。老太太便道做了个不好的梦,放心不下家里。 傅惟演值班不在家,杨炯留人留不住,给他打电话也没人接,只得给又给傅妈妈打了电话说了。 谁知道傅妈妈赶过来一趟,说话也不好使,三人商量半天,最后拗不过老太太,只得匆匆打电话帮她订票。 好在老太太回老家的车次,中午还有一班普通的,算了时间,到那边也正好下午四五点。 杨炯的感冒症状有加重的架势,他又怕老太太万一赶不上中午这班,到家后天黑不好看路,于是一边忙着抽纸擤鼻涕,一边拿手机给她定了一张软卧。 买完票后那边在收拾东西,杨炯便跟老太太要了老家的电话,跟那边的人提前联系,说好了车次和到达时间。好在老人家儿孙对她都算孝顺,表示会进站去接,让这边放心。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