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车了又是递伞递衣服的。” 傅惟演听了这话有些迟疑,过了会儿却又摇头笑笑:“这倒是巧了。” 俩人一前一后上了楼,又熟门熟路的往右一拐,进了一个小包间。 这家早餐店有些历史了,刚开始是做南京小笼包的,却又卖豆浆油条豆腐脑,南北混合,味道齐全。傅惟演当初进来吃饭还是因为好奇——那时候他们仨还都是学生,闲的发霉了出来逛。到了这趟街上,傅惟演就不走了。他问人老板,学校周围都是杭州小笼包,怎么你家就是南京啊,不行,非得尝尝南京的有啥不一样。 那时候几个人都不饿,傅惟演说要尝,孙牧和韩韬就跟他后面拉开架势。等包子上来了,傅惟演吃了一个就不吃了,说难吃,顶得慌。 干小本买卖的最烦这种人,老板被气得成了猪肝色,孙牧正琢磨着一会儿要干架的话怎么个跑法呢,韩韬那边就付上钱了。 韩韬身上没零钱,递给了老板一张整的。 老板气哼哼地说找不开。 韩韬说不用找,您这东西好吃着,我们以后天天来。说完又指着傅惟演剩下的两屉包子说,还得麻烦您给包起来,我带回家给我姥儿尝尝,她就喜欢嵊州的这口儿。 三人回去,孙牧好奇地问嵊州是哪儿啊?韩韬就在一边解释,这些店取名如何如何,实际做法如何如何。只有傅惟演在那关心:你给的那钱得吃几顿啊? 韩韬说,这个得看你了,你愿意陪我来吃几顿算几顿吧。 傅惟演看着他笑,后来三人又来了一次,再后来孙牧自觉退出,看着那俩早去晚归,吃成了一对儿。 孙牧是傅惟演的铁哥们,一个裤裆尿尿的交情,哥们谈对象的时候他支持庆祝,哥们被人踹的时候他也义愤填膺,现在哥们的前任回来了,孙牧就有些搞不大懂眼前的形势了。 韩韬也是刚到不久,傅惟演推门进来时他正好打完一个电话。俩人相视一笑,还都挺自然。 店伙计及时送了早餐上来,一大篮的油条,三碗豆腐脑,还有碟儿咸菜。 孙牧先开口,笑着说:“还以为韩韬在国外待久了会养个外国胃呢,没想到这么重口,一回来就吃油炸食品。” 韩韬低头一笑,却道:“刚回来的时候可吃不惯,我这是适应了两天的。”他歪头想了想,道:“我回来快半个月了。” “……哦?”孙牧一脸惊讶:“你昨天不是说才回来吗?” 韩韬说:“我不这么说,傅惟演能出来吗?” “不至于,老同学吃个饭,多了不说,十分钟的功夫还是有的。”傅惟演抬头冲他笑笑,问:“回来都还适应?” “嗯,挺适应的。” 傅惟演态度好就什么都好说,仨人慢慢找回原来的聊天状态,有说有笑边吃边聊。 话题转来转去,不免提到以前,韩韬微微沉默了一下,有些试探地问傅惟演:“怎么,我听孙牧说你现在打算找个人结婚?” 傅惟演愣了一下,看了他一眼。 韩韬脸上一热,依旧问道:“怎么回事,以前你不是说崇尚自由,不会为了某种既定规则形式而降低自己的生活品质吗?” “此一时彼一时吧,”傅惟演摇头:“年轻时说的话哪能当真。” 韩韬点头:“也对,人年轻的时候冲动易怒,容易说些混话……的确有很多不能当真。” 他欲言又止,似乎还想追问,却不料孙牧突然插了一句:“哎对了傅惟演,你说要给我带的羊绒大衣呢?” “借出去了。” “借给谁了?”孙牧顿时瞪眼:“我特么新买的,自个儿还没摸一下呢你怎么就给借出去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