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心情一直保持到两人深夜欢好,近来接二连三的好消息,将一向自持的他砸昏了头。 她学成回国,办酒宴,加之显而易见的,越来越黏他,一切的一切,让宋祁深有些许狂乱,虽然没做措施,但他最后关键时刻还是艰难地撤了出来。 他难得懊恼,汗水自眉骨滑落至优美的下颌,而后凝着滴在她身上。千栀却是愣愣的,维持着结束之时的倦怠,一副不自知的模样,不知道是最近忙得累了,还是被他给折服得迷蒙了。 虽然马上做了清洗,宋祁深还是怕有意外。 但又舍不得让她吃药。 千栀知道了,一贯是个缩头小刺猬的她,却比他来得还要淡然些,“没事呀,大四就没课了,大家实习的实习,考研的考研,多数人就不在学校了。” 这意思就是,即使有了,也不需要怕。 而且她也不怪他,反正到底也没有洒进去,不需要担心。 宋祁深凝视了她会儿,“不行,你还是太小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说着,他抱紧她,“对不起,都是哥哥的错。” 千栀觉得好笑,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宋祁深近乎哽咽的语气。 她迟疑着薅了薅宋祁深的毛儿,看他埋在自己的颈侧,看他只是因为担心自己,轻声道,“我真的没有怪你。” 百事总有一疏忽。 人不可能一直有精密准备的时候。 最关键的是,刚才两人都太激动了,谁都没有顾及到那方面去。 千栀最终还是没吃成药,她的小日子,当天下午就来了。 她俘获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格外难吃的银耳莲子羹。 以及—— 一张有点臭的俊脸。 酒宴的准备其实有夏助理的帮忙,他负责同志酒店管理,去包装了喜糖。 喜糖分发完毕,一切就提上日程了。 随之,那种完成以后,亟待人来赴宴的成就感,几乎是灭,她们以前的风俗,隆重又繁琐,不仅有正统的家宴,还有宾客盈门的满月酒之类的。 她听了,只觉得跃跃欲试,居然还有点期待了。 因为是在晚上开席,所以很多人下午就到了。 乌压压一片的人,又都是一些半生不熟的面孔,像极了院里召开动员大会的情形。 只不过华安庭成金碧辉煌,奢侈淡雅,比起学校的会厅室,还是要来得豪华些。 千栀稳了稳心神,招呼了大家,因为事先说过自家那位有点忙,不能赶过来,还请大家不要客气之类的官方话,还真就如唐啾啾之前预料到的那般,大家完全没放在心上,真心实意地祝福以后,多半是埋头开吃。 千栀自己班上,准备了两桌。 她自己落座的那桌,就是自己寝室三个,除此之外,还有林峋他们寝室。 林峋这次帮了她不少忙,而且最关键的是,他好像对于她已经结婚了的事情,并没有多惊讶似的,像是很早就洞悉了一切。 千栀疑惑,但更多的是感谢。 林峋性子就是这样,对谁都温和有礼,但却又比谁都要有点距离感,不好接近。 千栀胃口本就不是多大,吃到一半就率先搁了筷子。 看唐啾啾格外要吃到盘光,现在又这么矜持?” 唐啾啾抿唇一笑,嫩嫩的包子脸透着点娇羞,“人家一直都是这样啊。” 林峋坐在隔开唐啾啾一人的位置上,闻言抬眸望了她一眼。 裴樱这次头一回带了家属过来,叶云开也坐在她们这一桌,周围有不少女生都暗地抛过来视线。 不说林峋这枚系草,叶云开这位行走中的冷冻割妹机,当之无愧是这次酒席的镇座之宝,大家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过去了。 叶云开冷清淡漠,从落座到现在,只点头打了个招呼,一句话都没说过。 反倒是裴樱一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 千栀觉得有些许魔幻,凑到一旁和舒和讲话,两人都吃好了,有事没事地闲聊。 “还以为有多难,但好像到了现在,都还挺顺利的。”千栀很愉悦,和宋祁深现场直播完了酒席的进度,顺便还想讨个赏。 最近他一直在忙宋氏海外业务的拓展,三天两头飞国外。 有时候去了一些小国,会给她带点礼物回来,千栀不像之前那般,说买什么都好,她现在都会自己主动提出想要些什么了。 今晚刚好他回国,她就想讨个赏。 “累和难到底是不同的啊,你这阵子忙这个,是不是很累?”舒和说着又想开始背单词,但这么喜庆的环境里,她默默地又将小小的单词本给塞回了口袋里。 “是累,但是心不累,哈哈。”千栀今天笑了很多次,“下次我们请你们的话,吃点什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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