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腼腆又甜丝丝,挨个叫了称呼,显然感受到重视的她们笑得更开怀了。 “今儿刚好我爸那里突然入了一批货,让我帮忙去记了下账,所以才回来晚了。” 家属楼里谁不知道田父是纺织二厂里管仓库的?而田甜却是厂里后勤部那边的人,两边根本挨不上边,肯定是见到去找田父的田甜后,顺手被当了个便宜壮丁。否则等到那几个老油条你推我我推你,等到选出人后也有一刻钟了。 厂里的人都是熟面孔,相处了少则几年十几年,多则上二十年三十年,谁还不了解谁? 对于田甜这个家属楼长大的闺女,在小时就经常去厂里玩过,作为田父的同事,他们还是很熟悉和了解的,有时候顺手使唤起来也没那么客气。 田甜:“婶儿,等会儿我爸妈回来了,我就先上去了,家里的锅还是冷的呢。” 几个妇人闻言唏嘘了一声,挥挥手。 “哟,赶紧上去吧,小脸都吹得红通通了。” 能这个点稳当当坐在楼下的,都是家里有人煮饭,煮饭的自然是娶进家门的媳妇们了。 她们唏嘘的是田家一家三口都是好相与的人,可惜的是田母只生了田甜一个闺女就没有了。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听说田父一房的人特别不受老田家那边的待见!其中,最最难过的肯定是田母了。 眼看田家日子越过越好,一家三人都是吃香的职工,家属楼里不少眼红的人可不得揪住这点使劲踩,更是声称田父是为了别人家挣钱,不知道是便宜了老田家那边兄弟两家,还是便宜了未来的女婿。 甩开妇人们的田甜有点意外在拐角处碰到了停在那里的陈素,见她眼睛直溜溜盯着人看,也越加肯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不是应该错觉。 她对自己是不怎么友善的。 “你不会不知道她们在背后议论你家是什么吧?” “跟她们这么热情,你不感到亏心吗?” 又来了,田甜默道。 虽然都在同一栋家属楼,甚至是楼上楼下的关系,但讲良心,田甜和陈素就跟两条平行线一样,从小到大就没过多的交集。 就是小时候,两个人也属于不同的团体,田甜跟着同龄的小姑娘挑花绳过家家,陈素是跟着六个哥哥溜楼扯小姑娘头绳,处于互相谁也看不上谁的状态。 但直到一年前,两人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破裂了。 陈素再见到田甜时,总是喜欢对着她阴阳怪气地说几句莫名其妙的话,田甜有时听得懂,有时听不懂。 田甜可不觉得讲几句话就叫热情了,如果要算,那像陈素这样“关心”她的岂不是更加“亲热”? “诶,陈素姐?你怎么还在这里呢?” 陈素:“你别想说其他的,你这样做……” 田甜打断她,“我中午回来的时候遇到你六哥他们,真的好巧噢,面上喜气洋洋的一看就发生了好事,特别是你六嫂,好像又更漂亮了!” 六哥六嫂?好事?! 回想自己记下的前世某些事件的时间线,算了算,然后脸色立马更臭了。 对陈六哥一家可能是好事,但对她来讲就坏透了。 严格意义上讲,陈六哥都不算陈家人了,两年前他和陈六嫂结了婚,说是结婚,其实是入赘,平日陈六哥小俩口都不在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