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 待对上他的眼睛,才缓缓伸出手,将手搭在他的手心,被他扶着下了马车。 不管如何,她已经出嫁,她希望父亲他们看到她过得好好的样子,况且,薛战待她的确比想象的要好得多。 只是,先前她未有多想,这会儿被他扶着下了马车,看到面前跪迎的父亲母亲,忽然就想起了此人要娶她的初衷了……她刚出嫁,在父亲的面前,他肯定是会对她好的。那这两日的态度,会不会也是因为今日要回门的缘故?萧鱼知道自己不该把人想得太坏,可这人是推翻前朝、登基为敌的叛军首领,她总是没有办法把他想得太好的。 薛战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护国公萧淮,想着昔日他忠烈不屈的模样,淡淡笑了笑,说了一句:“护国公不必多礼,都是一家人,都起来吧。” 萧淮却未仗着帝王岳父的身份有所不敬,恭恭敬敬的行了礼,道:“多谢皇上。” 这便站了起来,朝着面前的帝王看去,还有他身侧的皇后……他的女儿。 萧鱼看着面前的父亲,张了张嘴,唤了一声:“父亲……” 萧淮这才有所动容,于是将人迎了进去。 …… 护国公府乃是簪缨世族,又因出过两位皇后,备受皇恩,大门的内外铺设礓碴儿坡道,一进府门便是一字影壁,第一进院迎门建有一座水池,池边堆砌着太湖石,池后有座敞轩,并建有攒顶尖凉亭一座。 一路进去,便能瞧见这护国公府布局宽敞,雕栏画栋,十分的阔气。 萧鱼随萧淮去了前厅,身份有别,萧鱼只能随薛战坐在上首之位,而萧淮和萧二爷萧三爷他们,则坐在下面。 这般居高临下,萧鱼觉着有些不自在。昔日她为太后时,到了萧家,这规矩便是她说了算的,如今身边有个帝王,与他们萧家又有矛盾,她自是要小心翼翼。只是帝王威仪摄人,一时这前厅安安静静,只余他喝茶的声音。 萧鱼转过头看了看他,小声的说:“臣妾想去与母亲说说话……” 薛战点了点头:“嗯,那朕在这里与岳父他们好好说说话。” 萧鱼略一愣,心道这岳父叫得还挺顺口的,便行礼退下,去找了罗氏。 罗氏就在冬暖阁等着萧鱼,一听她过来了,就赶紧起身,瞧见她身穿一身凤袍,便弯腰行礼。萧鱼忙上前去扶她:“母亲不必多礼。” 罗氏知道萧鱼对她敬重,却还是说:“今非昔比,咱们还是注意些为好。” 这行礼不单单是因为萧鱼的皇后身份,也是罗氏对整个皇室的尊重,萧鱼是不在乎的,可那帝王瞧见了,在不在乎就另当别论了。护国公府表面身受帝王隆宠,可这战战兢兢的日子,也唯有他们萧家人自个儿才知道。 之后罗氏拉着她坐了下来,打量了一番,问:“皇上对你……可好? 萧鱼依赖父亲萧淮,可有些话,却是只有对着罗氏才能说的。知晓罗氏是什么意思,萧鱼一张脸涨得通红,点头说:“母亲放心,他对我挺好的。” 罗氏还是有些担忧,她先前是不曾见过新帝模样的,适才见着那天子威严,倒是的确令人生出几分惧意来,与昔日赵煜的温润儒雅不同,而且长得如此高大威猛,但凡与萧鱼闹什么矛盾,那萧鱼难免会吃些苦头的。 罗氏说:“如此便好……” 她忧心忡忡,有许多想问的,一时却是不知道该先问什么好。只喃喃道:“看着倒是挺年轻的。” 萧鱼点头嗯了一声,薛战其实已经二十七了,不过因习武的关系,看着就比一般男子年轻健壮一些。罗氏又问了她一些话,大多是些很琐碎的问题,那闺房之事也问了一些,萧鱼怕她太担心,便都一一敷衍过去了。 等到最后,想到了一件事情,才看向罗氏,说:“母亲。” “嗯?”罗氏也看她。 萧鱼的耳根略微发烫,小声的说:“女儿想拜托您一件事情。” …… 与罗氏说完话,萧鱼听薛战与父亲他们还在前厅,便先回了自己的澄溪院。府中女眷也都蜂拥而至,去了澄溪院为萧鱼贺喜。 这段日子,护国公府大起大落,在她们眼里,如今才算稍稍安定了些。而新帝登基后,他们亦是听了许多关于他的传言,虽说有传帝王英姿不凡的,可想到他做的凶残之事,还是会将他想成一个凶神恶煞的乡野蛮夫。 而萧鱼年轻美貌,引得那新帝垂涎,护国公府需要送萧鱼进宫,才换的阖府安宁,自小看着萧鱼长大的长辈,难免替她感到惋惜。 如今看到新帝年轻英俊,与萧鱼站在一起,一个高大,一个娇小,很是匹配,这才替萧鱼感到高兴。再见那帝王细节之处对她甚是体贴,便知晓她在宫里还是受宠的,如此,他们护国公府自然也会跟着沾光。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