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这都是寻常事。 男人的恩爱,是可以分给很多人的。 周沁抿了抿唇,到底是不愿叫周沅知道太多不好的事儿,只提了两句要她好好养身子备孕,其余也没有多说。 周沅囫囵的点头应下,没好意思说她已经有意养着身子了。 自打上回春猎时顾微凉说了那番话后,周沅便开始时不时念起这事儿,也有让吴妈妈去寻些备孕的方子。 姐妹二人正说着闺事儿,那头周江江端着一碟子薄荷糕过来。 她手心拽着一块素色绢帕,将糕点摆在长椅上:“二姐姐,五妹妹都尝尝,薄荷糕解热,这个时候吃最好。” 薄荷糕是云姨娘最拿手的糕点,往年姐妹几人还在家中的时候,到了春夏季云姨娘也没少往几人房里送糕点。 周江江往院子里看,瞥了一眼站在周成禄身侧的高袖,不由抿了抿唇。 他好歹也是科举出身,论作画题字,应当也是不差的,可这个大好的机会能让她在爹面前多表现表现,他却只知道陪衬在一旁。 周江江有些头疼,眼不见为净,只好收回目光。 姐妹三人排排坐在长廊下,用着云姨娘做的糕点,倒也还算惬意。 只是周江江忽然提到沈嫣,好奇问:“沈嫣妹妹今日不回府么?可有人去陆家只会她一声?” 话落,方才还算欢快的气氛攸的一滞。 倒不是因为和沈嫣有多大的过节,只是自打陆家燃纳了妾之后,沈嫣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尖酸刻薄,更是看不上别人家的小妾,偶尔赴宴时,还得罪了些人。 不过既然是端阳节,周家小办的家宴,自然不会落下沈嫣。 周沁拍了拍手心里的糕点残渣,又用帕子点了点嘴角方才说:“早早差人送了帖子,许是有什么事儿耽搁了吧。” 正说着这话,对面小径上沈嫣便携着陆家燃款款走来,一身桃红袄裙,金饰玉镯,倒是没有尖酸刻薄的模样,反而是贵气的很。 整个家中只有周江江与她交好,是以沈嫣携着陆家燃和周成禄打过招呼后,便直奔长廊下,亲昵的挽着周江江的胳膊。 “江姐姐,我可是许久没有见过你了。” 周江江笑着应是,拉着沈嫣坐下来:“才和二姐姐五妹妹问起你,你这就来了,也是巧。” 这话本也就是寒暄,但沈嫣不知怎么,浑身一僵,方才还扬起的嘴角蓦地一僵:“说我什么?二沁姐和圆儿妹妹莫不是趁我不在,谈论些不好听的吧?” 周沁皱了下眉:“我们姐妹说话说了什么不好听的?你可别一来就往我们身上泼脏水。” 周江江看气氛不太对,也打着太极,拉了拉沈嫣的袖子:“是呀,我们就是问你怎么还不来,午膳时辰都过了呢。” 沈嫣紧了紧手里的绢帕,也知晓是自己过激了,平复了下心绪才落了座。 但沈嫣一来,气氛到底没方才那么轻松,周沅也轻轻靠着周沁不说话,周江江识趣的把沈嫣拉到自己院子里说话,这才算好。 周沁叹了口气:“瞧见没,自打她院子里进了个妾室,便成日不得劲儿,总觉得外人在背后戳她脊梁骨笑话她。” 说起来陆家燃纳妾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大就大在这妾室是在沈嫣成婚不满三个月就纳了,纳的还是陆家燃的表妹,深受陆夫人喜爱,这一传十十传百,沈嫣便成了个笑话。 周沅咬着唇鼓起腮帮子,可说起来,陆家燃也是不好。当初可是他非要娶沈嫣,一副爱的死去活来的模样,成婚还没有三个月,他这新鲜劲儿就过去了。 周沅看向院子里,一双杏眸眨了两下,盈盈秋水般的目光落在顾微凉身上。 男人背脊笔直的坐在石凳旁,手握狼毫,骨节鲜明,整个人显得儒雅又清冷。周沅越看越欢喜,还是他好。 最后一笔收住,顾微凉挽着袖口将狼毫架在山形笔架上,似是注意到身后的目光,他侧身看了周沅一眼。 似是觉得周沅闲的无趣,便招手示意她过来。 周沅得了他的示意,提着裙摆便小跑过去,正逢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