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气得女人将婢女抱的瑟一把扯过扔到廊外,琴弦余音催崩,令人牙酸。 元露倒是一贯的识大体,被她扔了瑟,依旧好言劝着这位未来的弟妹。 “世子怀中抱的,也未必就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婢女,输给她又有什么冤枉的呢?” 虞安安不解地看着她。 元露一笑:“若是我们都不认识的婢女,世子抱她出来时,又何必要掩着脸面?” 虞安安没有完全听懂,她要赶着回房砸摆设出气。 宁兰被霍起兜头裹着,只觉得慢慢的四周似乎安静了些。渐渐放下心来。她该担心泄露身份,但是不知为什么,若是贺兰玺或者贺兰筹,她可能会浑身不自在。可是霍起,她总觉得他有能力,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她似乎天生就信任他。抑或男人天生让人有信任的能力。 在他的怀里好温暖。出了泉馆,等到路旁无人,宁兰露出半个脑袋,一双眼睛盯着他好看的脸看。 霍起道:“这里遗失的衣裙我会想方法替你寻回,不用太担心。行竹去你房里拿新的换洗衣物,一会送到明质阁。你换好自己的衣服后和元馥一同回去。我护送你们。” 宁兰咬着嘴唇,低低“嗯”了一声,尾音像只小勾子,片刻又道:“那会不会……太麻烦殿下啊……” 霍起却以为她是怕被人看到误会:“无妨,我会和你们落开一段距离,别人不会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的。” 宁兰没好气白他一眼,“哦”了一声,把脑袋又埋进衣服里去了。 贵女们起初以为世子是一时兴起,温香软玉在怀,逗弄片刻便也放开了。毕竟这位在战场神勇,房内却是从无征伐的,连个泄|欲的侍女都没有。 却不料无数人眼睁睁看着霍起一路将人抱进了明质阁! 这个时辰,尚未到安枕之时。孤男寡女,又刚刚在汤泉里热气蒸腾,不知怎么调动情|欲互相旖旎,这下抱进了房里,要做什么一目了然。目睹、听闻此事的贵女们芳心碎了一地。虞安安不仅自己的芳心,房内刚刚添置的器物也又碎了一地。 * 还没骗走元馥好得空去温泉池子里玩宁兰,就匆匆被父皇叫去书房的贺兰筹刚一出来,就听说人被霍起抱走了。他身上温润尽消,冷意弥漫,掌中的牙笏捏成了两瓣。 太子看他失态,冷笑道:“六弟这是遇上什么好事,这么按捺不住。” 贺兰筹冷冷看他一眼,亦回以冷笑:“殿下也未免得意太早。难道你不知前日宁兰失落深山是你的小舅舅将人抱回来的?” 太子连忙道:“小舅舅不是那种人,我信任他。” 贺兰筹用愚不可及的眼神注视他:“今日世子又从云梦泉馆里抱出一个被他弄软了的女人,你道又是谁?” “放肆!”太子大怒:“你这是离间!” 贺兰筹道:“爱信不信。我若是你,我今晚一定会去明质阁见见这位自己未来的‘小舅妈’!” 贺兰筹一面走出宫殿,一面派人盯着太子。 上一次那碗鹿血,他筹谋落实,派人佯作偷袭,一为嫁祸给太子,二也要以身涉险使苦肉计。 他的曼曼是天上来的仙女,最是好心肠。他在那么危险的时刻替她挡下太子的人伤害她的箭矢,她能不对他感动报恩?能不对太子转为厌恶? 他想通过这一出,舍了自己皮肉,同时挑拨父皇和曼曼对太子的观感。没想到父皇倒是好好安抚了他,承诺会给他交代。曼曼那里,喝了春|药,婉转娇媚之时,竟被霍起直接带走!他拦都拦不住! 他以前竟然没看出来,还以为那是个清心寡欲的…… 他也是男人,最了解男人的龌龊心思。满面红潮的美人攀在身上娇吟,那一夜发生了什么,他不用想也知道! 可恨,他机关算尽,还中了一箭,竟是为霍起做了嫁衣裳。 * 饶是外界如何震惊讨论,明质阁的侍从们面不改色恭迎世子抱了女人回来。但因没有侍女,没人能够帮宁兰更衣。 沈厉却似乎早料到了有这一天,和青药使眼色让她进去。 霍起立在屏风之后,影影绰绰只能看到她模糊的弧度,突起深陷无一处不妙,于是转开了眼看门外的庭院。 青药似乎没伺候过人穿衣,贵女衣饰又复杂,她拈着指尖给宁兰打了两个死结,交缠在一起,越拉越紧。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