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反应不是去想进修也不是想工作,而是想到了某个人。 这大概就是命运弄人吧,老天注定不让他们俩在一起。 “去吗?”林以郴问。 白纸鸢笑道,“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有结果,让我想想。” 刷完牙洗完脸吃完早饭,白纸鸢刚坐下电话又响。 “得,一早上不指望歇歇了。喂?” “喂,白纸鸢啊,赶紧收拾收拾东西去魁市,听说这案子要破了!” 她噌的一下站起来,心跳加速声音都在颤:“……您说,案子快破了?” . “你慢点,白纸鸢你慢点。” “不行不行要赶不上车了,就剩下二十分钟了。” 她只背了一个双肩包,带了些换洗衣服匆忙上车,坐到高铁一等座的第一排这才呼出一口气来。 这般高铁人不是很多,一等座的人更少,她旁边的位置是空的。车快发动时,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大步走过她身边,带着黑色的口罩与黑超,全副武装似的,往商务座走去。 白纸鸢多看了两眼,一般在高铁上很少见到这样的型男,气质真不错。 不过,也就是看看,她早上醒得早,昨晚睡得晚,一上车就想睡。 刚闭上眼忽然觉得身边起了点凹陷的弧度,好像有人坐下来了。 她没睁,眼皮实在抬不起来就打算这么睡过去。 梦太美好,美好到她不愿意醒过来。 呜呜呜,鸡腿,汉堡,披萨,火锅……都别跑,都是我的! 高铁虽然行驶的平稳,但睡着的人总是不老实,脑袋两边晃,晃着晃着就挨上了身边人的肩。白纸鸢心是真的大,她只是觉得靠着舒服便自然而然的把手挽了上去。身边人一僵,动也动不了了。 “我再吃一口,就一口。”睡梦中的小馋猫嘟着嘴央求再迟一块,声音轻软而糯,不大不小,刚刚好被身边人听去了。 她捁紧自己圈着的胳膊,讨好似的蹭来蹭去,浑然分不清哪里是梦,哪里是现实。 被她抱着胳膊的人也不打扰,只是一直侧头凝视她,食指轻轻刮过她嫩嘟嘟的脸庞,调皮的往里戳了戳。 等到终于从梦中清醒她迷蒙的睁着双眼才发现自己抱着别人的胳膊睡的正香,再一看,呃……她赶紧从口袋里掏出餐巾纸擦了擦口水。 “抱……抱歉。” “恩。”男人随意应了声,白纸鸢有些疑惑的看过去。是一开始看见的那个黑色衣服的男人,他怎么坐自己旁边了,不是要去商务座的吗? 白纸鸢盯着他看,越看越不对劲。 她索性倾身,男人装着整理裤脚低下头。 她眯着眼睛,越来越觉得不对。 冷冷出声:“——郁晚。” 男人一顿,渐渐坐直身体拿下黑超,面无表情的望着她。 依然是英俊五官,只可惜,眼下青黑有些严重……一看就是整夜没睡的人。 “你无不无聊,好玩吗?”白纸鸢问的非常明白了,“跟踪我有什么意思?” 郁晚揉了揉鼻梁,闭上眼睛。 “我没有跟踪你。”他的声音很哑,听得出非常疲倦。 “老板给我打电话让我尽快回魁市。” 原来都是同一个目的。 白纸鸢还是心软,一想到这案子是他父亲就没了心思和他闹。 她转过身假装不看他,却在列车开往隧道时透过深黑的玻璃一直一直望着他。 . 郁晚和白纸鸢都有要事在身,高铁上碰见也纯属偶然,一下车两个人就分道扬镳各忙各的事去了。 白纸鸢在魁市待了几天,一直在等专案组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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