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怎么也不放手。 他就那样一下,一下的捋着她的发。 发从手心里溜走,柔顺如锦缎。他的指尖停留在白纸鸢脖子上刺眼的痕迹上,她痛的一缩。 他的眼里划过深深自责。 我还是犯病了。 郁晚轻轻吻着她的发顶。 ——白纸鸢,你知道吗,我刚刚差点杀了你。而且,是真的想杀掉你。 鼻尖的清香是她的味道,那么那么甜让人沉醉不愿醒。 他闭着眼睛,一点一点厮磨。 嗅她的味道,深深记住这个味道。 像纯洁的蔷薇,盛开在初升的阳光下,美好又芬芳。 它一路攀爬,划过荆棘与泥泞,勇敢而倔强。 它身后是一只肮脏的手,只想要折断她的枝丫,留下满目污渍。 怎么可以呢。 那是他最爱的野蔷薇啊。 郁晚的唇轻咬着她的耳廓,细细密密的情话轻而痒。 “我爱你,白纸鸢。” 他笑着,唇角微微扬起。 “要好好长大,健健康康。” 他下了床,白纸鸢抓着他。 逆着光,他的背影清冷而孤高。 腰线被月色镀出最完美的弧度,臀紧而翘,双腿修长。 他说:“我给你拿药,你乖乖躺着。” 白纸鸢几番犹豫,松了手。 “那你快点回来。” 郁晚侧过头,朝她笑了笑。 那是一个非常温柔的笑容,唇角微弯,柔顺的发轻柔的搭着。 恐怕,天神与阿波罗也不如他笑起来俊美。 他说:“好,等我。” 他出去了,留下外套,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路走一路咬着唇,一路走一路忍着泪,一路走一路不回头。 翻过墙垣,踩着草地,他的心痛的快要死掉。 手在颤,腿在抖,世界在不断的旋转。 是我毁了一切。 从始至终,都是我。 哥哥因我而死。 父亲因我而疯。 白纸鸢因我而险些丢了命。 都是我的错。 我的存在就是错。 他再也忍不住,跪在地上捂着脸哭出声。 为什么一点点温暖都不能给他留。 为什么。 一双手揉了揉他的发顶,老板蹲在他面前,递给他纸巾。 “难过,哭出来就好了。” “犯病了,治疗就好了。” “小晚,别怕。” 他瑟缩成了一团。 这是老板第一次见他哭。 郁晚生来倔强,自从遇见他,就没见他哭过,都差点让人忘了,他也不过才是个高三毕业的少年啊。 他抬起头,尖尖的下巴上挂着一滴泪,绝望的轻声说:“我差点杀了她。” “我想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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