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士章梓澜一手拎着一个板凳,看见白纸鸢脸色都变了赶紧跑过来。 “你没事吧?” 她想掀开白纸鸢的裙子看看,被白纸鸢阻止了。 “你别乱动。” “你休息会儿。”章梓澜扶着白纸鸢坐在桌子上,白纸鸢不是很高,风吹的白裙不停向上飞舞,她慌张的捂着裙摆,像展翅的蝶。 不远处正在打电话的少年刚巧往这边望了过来,白纸鸢也抬头,两人视线一撞。 霎时,风起,她的裙摆往上一罩,被风吹的鼓起,挡住她的脸。 而裙下的风景…… 远处的少年僵住没动。 白纸鸢则……呆愣如鸡。 风过,裙子放下,她还是没动。 双手保持着抬起的姿势,静止的眼球一点一点挪动,她看见少年的眼神落在不该落的地方。 彻底失控。 白纸鸢飞也似的从操场跑开,脸在红,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丢死人了,丢死人了,丢死人了。 为什么风偏偏那么巧的吹来,裙子那么巧的掀起,那个人那么巧的看过来! 真的好丢人!!! . 而那位少年,仍然保持着打电话的姿势。 白色衬衫慵懒的挂在身上,薄唇微微张开,锁骨引人入胜。 一切看上去都很完美,尤其是他挺直的鼻骨。只不过,就是眼神凉了些,眼里的锋芒戾了些。 很奇怪,如果不看他那双眼睛,会以为这是位文质彬彬斯文清秀的少年,而若看了眼睛,却会被他锋利的眼神慎的一抖。 微妙的不和谐感,也不知是从哪儿来的。 “喂?郁晚?郁晚?”电话那边有人在喊他。 等到白色裙子的女孩跑的不见影子了,郁晚才动了动喉结。 “恩。” “你在干什么呢,我都喊了你半天了。”电话那边的人说。 “没什么,看见了一个人。”郁晚说。 “你看见谁了这么激动,难道是你要找的那个?” 郁晚很久没回答,以至于电话对面的人深吸一口气。 “不是吧郁晚,你才回去第一天,这就遇到了?” 又过了大约一分钟,郁晚低沉的声音才传来:“不是。” 对面舒出一口气:“我就说,要是你才回去一天就遇到那谁了,那真得去买个彩票什么的。不过也没事,你既然都决定转学回去了,那见到她是迟早的事。” “恩。” 过了一会儿。 对面人说:“你一个人回去……行吗?” 郁晚靠着墙,单手撑着行李箱,看不远处三步上篮的人,他淡淡的说:“偌伦,已经过了三年了。” 那边良久没吱声,后来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那个人说:“都过了三年了。” “郁晚,你要觉得无聊就跟我说,来找我,或者我去找你都行。你在那边要是不习惯,随时联系我。” 他面色很淡,表情很少。 就连对方的关心都好像表现的很冷漠。 半晌,只是说了句:“知道了。” . 操场上站着的花雨棉眼睛都快看直了。 “花花你看,我没说错吧,是不是帅哥,我就问你是不是!” 花雨棉呵斥:“你闭嘴。”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郁晚,听见心脏砰砰跳。 从来都是别的男人追着她屁股后面跑,这还是第一次,她的视线黏在一个男人身上,甩不掉了。 那个少年,点燃了一根烟,夹在指尖。 青烟缭绕,朦胧了他的眼睛,白衣与墙壁几乎合为一体,额发有些长,能看见他略微瘦削的下巴。 “我喜欢。” 花雨棉笑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