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重心基本还是放在原画练习上。 漫画、动画、ar视频亦或是平面设计图和小说,都属于一个个作品。 无论世界如何变化,人类的心灵寄托与闲暇消遣是不会改变的。 就算未来全球娱乐进入全息时代,对于作品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仍旧是讲好一个故事——没有哪一个形式会就此全面丧失,只要它足够打动人心,仍旧会有它的受众所在。 当然这仅仅只是江汀的想法。 班级大部分人对此嗤之以鼻,都看好5g时代的到来,纷纷投身进了以视觉化为主的视频创作中。 仍旧在二维绘图的江汀,显然脱节又老派。 好在以图为重的每个职业,虽然侧重点不一样,但基本的功底和审美是相通的。 只要能融会贯通加以运用,原画师和设计师其实都属于同一个大行业下的分支,江汀除去画画外,作品的排版和设计相对略有欠缺,目前算是个刚入门的原画设计师。 等她大致铺完底色,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两位同事都来不及跟她打招呼就溜了,一个比一个快。 白鸟趴在桌子旁等了一天,已经焉了吧唧。 它又不敢打扰她,只能在她喝水时啾啾叫一声,以此来吸引她的注意力才能活下去的样子。 江汀叹了口气,顺便在心里将狄降知骂了一遍。 白鸟半死不活地睁开眼,略害怕地瞅了她一眼。 江汀答应了白鸟,下班带它去看望那位老爷爷。 谁知道新官上任第一天她就得加班了,说好的早十晚五呢? 盯着无精打采的鸟,江汀思来想去,鼓起勇气将半成品发送给费加廉,敲响办公室的门,预备去请个假。 过了会,里面传来道较为低沉,没什么起伏的声音。 隔着门都能感觉到里面那人的疏离。 江汀愣了愣。 她要知道狄降知在,绝对不会过来。 不给她反悔的机会,费加廉亲自开门将她请了进去。 室内光线很暗,茶几上放着电脑,狄降知坐在沙发上,对面的白墙正放着以往画册的投影。 费加廉:“小江,有事?” 江汀站着有些局促,只想打退堂鼓。 跟过来的白鸟,藏在她右腿后面像随带的小毛球,它可怜兮兮伸出爪子,扯了扯江汀的裤腿。 费加廉看江汀面露难色,想到她目前还是保持着人类的生活习惯,应当是饿了,“快去吃饭吧,待会把画给我就行。” 江汀还没接话,就被沙发上的人不咸不淡喊了一声:“江汀。” 他的声音仿佛自带磁场,江汀一听就被吸了过去,整个人都活泛起来。 狄降知瞥了费加廉一眼,点开右下角跳动的胡萝卜头像,将共享链接打开,跳出一副未完工的横轴画布。 他问:“这是预备放在荔湾公园的?” “对呀,才画了一半,但我想着狄老大你见多识广,审美又好,可以指导一下,我好及时更改呢!” 这股莫名的热络,使得江汀边说边凑过去,幸而仅有的理智拉住她了身体,在离狄降知一步远的地方停住。 屋内三人在暗淡的光线里,神色各异。 白鸟偷偷摸摸爬到江汀后肩上,嘴丁壳凑在她耳畔,用超小的声音说:“江小汀,你心里明明不是这样想的呀,我听见你让他闭嘴,不要打乱你来着呢!” 江汀:“……” 白鸟又补充:“你刚刚还骂他,现在又这么喜欢他的样子,你好善变哦!” 江汀一巴掌将白鸟盖在肩上,手动将它禁言。 这一瞬间,江汀感知到了狄降知四周空气的微妙变化。 这人五官一定有硬伤,施法将自己真实相貌隐匿起来,总是看着不太明确。 江汀在心里叹气:知道你也别说出来啊,傻鸟! 白鸟拿翅膀捂住嘴,委委屈屈跳到地上,趴在她鞋上自闭地缩成毛球。 它只不过是对江汀的一切都感到好奇嘛!它做错了什么,臭江小汀,它才不是傻鸟啾嘤。 才生出灵智的鸟,没有清晰的妖力概念,对于大妖的力量一无所知。 它的话不止狄降知听见了,费加廉也恨不得将它扔出去。 眼见着狄降知的目光微冷,费加廉忙出来圆场:“新人总是对工作充满热情,要是打扰到了狄老师,还望别跟这些小辈一般见识。” 妖间的阶级层目前还是很明显,虽然费加廉头发花白,看着比狄降知大不少,但实则还不够狄降知真实年龄的一个零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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