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见陆枭躺在那里,似乎在单手给谁发信息的样子,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他站在门口,象征性地敲了下房门。 陆枭扭头,朝他看了眼,看到是厉南朔,皱着眉头,没理睬他,又盯着自己的手机,继续发信息。 厉南朔知道陆枭不喜欢跟他独处,识趣地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只是低声朝陆枭道,“麻药药效过了之后,会很痛,我劝你还是睡觉吧。” “我在找认识的医生,看有没有认识的内科专家。”陆枭不冷不淡回了句。 “是不是肝脏破裂还不一定,而且,你确定你认识的专家,就一定比军区医院的医生厉害吗?”厉南朔随即回道。 说完,打算离开。 刚转身,陆枭就自己从床上坐了起来,冲着厉南朔的背影道,“我明早出院,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厉南朔就知道,陆枭不会承他的情。 扭头瞥了他一眼,道,“随便你。” “除了军区医院,没有医院敢私自接受枪伤患者,取子弹办手续很麻烦,不然,你以为我愿意救你?” “不用你吩咐,我陆家自己也能进军区医院治疗。”陆枭的语气更是不耐。 要不是看在陆枭是因为跟他扯上关系,才会被卷进这场风波,厉南朔绝不会多管这桩闲事。 俗话说得好,多管闲事多吃屁,在陆枭这儿表现得淋漓尽致。 他又上下扫了陆枭一眼,低声道,“今天的事,谢谢你。” “但同时我也奉劝陆先生一句,不要再趟进这淌浑水里了,太危险。” 陆枭最讨厌的就是,厉南朔以高高在上的姿态,跟他说这些话。 显得自私而又狂妄。 他盯着厉南朔的背影,沉默了几秒,忽然又开口道,“你以为我愿意?你以为你是谁?你厉南朔再能耐,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麦奶奶死了,从我记事起,她就在我家,到了如今这种地步,你跟我说,要我不要参与其中。” “已经晚了,我亲人连命都搭在里头了!” 厉南朔明白,麦奶奶的死,对于陆枭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 他也并非没有经历过,身边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的那类人的离开,很难过。 但是他不习惯把自己的情绪完全表露出来,所以,也不知道要怎么劝陆枭。 想了下,轻声道,“节哀。” 说完,离开了。 陆枭这辈子狐朋狗友很多,贴心的至交没有几个,亲人更少。 他想,厉南朔这种生来就命好的人,应该根本不能明白,此刻他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 这淡淡的一句节哀,或许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吧。 跟一个冷血动物谈论生死,简直是浪费感情。 厉南朔出门,还没走到急救室,正好听到消息的张政委赶到了医院。 他已经睡着了,听说厉南朔这里出了事情,立刻赶了过来。 “白先生情况怎么样了?严重吗?”张政委指着急救病房,低声问厉南朔。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