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深低低地笑:“这也怪他?” “好吧,我不怪他,”洛诗低着头,手指似有若无地,勾住他下方的拉链,“毕竟算起来,他还救过我一命……” 暧昧氛围一滞。 “什么意思?” 洛诗茫然地抬头,对上傅予深骤然锐利的目光,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她喝得果然有点太多了。 “你之前,不是差点猝死吗?”洛诗装傻,“救了你,就等于救我一命,我是这个意思。” 傅予深眯着眼,似乎并没有完全相信。 但和喝醉酒的人深究下去,他不一定能问出一个答案,傅予深斟酌片刻便放弃追问下去,只抓住她将要退回去的手。 “刚才打算干什么?” 洛诗的眼因醉意而显得水光潋滟,看上去无比清纯。 正因如此,她方才的动作才更欲。 傅予深默然几秒,将她的手拽回原位。 “继续。” 房间里灯光静默下来,只余暖黄灯线如光环照亮脚边,衣料摩擦声隐没在黑暗处,傅予深拉着她进了浴室。 “你做的坏事,”他撩开衣角,看向洛诗的眼里带着明显的欲,“刚才我替你卸了妆,现在该你了。” 腹上的口红印记还格外清晰。 洛诗现在酒意醒了些,看着自己的杰作不免有些脸热。 她拿了卸妆棉,沾了卸妆水,一点点的替他擦干净,这口红显色度还挺好,洛诗得稍稍用力才能擦掉。 但在傅予深的感知中,她的力量还太轻,手指像羽毛拂过,而他迫切的,想用一种更具有摧毁力的力量,倾覆而上。 浴室的水打开了。 痕迹被冲刷干净,但另一种欲念横生的气味却更强烈,雾气中,洛诗腰上指痕殷红得像揉皱的花瓣,被浸泡在水里,柔软得吹弹即破。 空气变得甜腻而稀薄,洛诗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及,想要他放她出去,但几次示弱,反而将浴室里的时间无限拉长。 再被傅予深丢回床上时,洛诗已经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睡吧。” 他吻了吻她额头,发梢有水珠落下,滴在她锁骨殷红吻痕上。 “纽约那边有些事要我处理,我审完再睡。” 久未经事,洛诗早已浑身脱力,任由自己像个玩偶一样被摆弄换上新的睡衣,而她之前的一套—— 她看了看一片凌乱的浴室,薄薄的布料已不知道被丢到了惨案现场的哪个角落。 心底被细细密密的甜蜜包裹。 这种久别如初的契合无法用任何言语来描述,时光留下的罅隙都在一次又一次的过程中愈合,好像他们从来就没有分开过。 洛诗唇边弯起一点笑意,闭上眼准备入睡。 半小时后。 她快要进入深度睡眠时,忽然被人翻了个面。 “……你快睡吧,这都几点了。” 洛诗困得像小猫一样吚吚呜呜。 “还不算困,我一天睡三个小时就够。”他将洛诗抓到自己怀中,背贴着他的胸膛,细碎地吻她的后颈,“把手机解锁一下。” 洛诗软得都没力气。 “你要干什么?” 他腾出一只手,修长手指飞快地在洛诗的微信的找到沈嘉木的联系方式,然后点开,拉黑。 洛诗从困倦中醒神几秒。 “你干嘛?” “拉黑他,”傅予深咬了咬她耳垂,“以后我天天都在你身边,用不着他替我照顾你,留他干什么?” 过河拆桥得理直气壮。 洛诗扭头,眼里映着月光,亮晶晶的。 “你吃醋了?” “没有。” “你有。” 说不过她,他指腹轻蹭,洛诗咬住下唇,拨开他的手又背过身去。 “我要睡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