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温承书说,“反正也已经用了很久了,正好换新的。” “哎呀。”邢野耍赖道,“那就当做是你替我养鸟的谢礼,或者别的什么都行,上次火锅店让你花钱我就已经很过意不去了,你总要给我个还回去的机会吧?” 邢野说着话音顿了顿,抬起眼睛专注地看着他,放低的声音听上去莫名有那么点深情款款的意味来:“况且,你该不会还没有看出来吧……” 温承书心中一顿,蹙了蹙眉,神色淡淡地打断道:“好。” “——我和宜年已经在关二爷眼皮子底下拜过把子了。” 邢野还是坚持着把这句话说完,企图靠这点八竿子打不着的‘嫁接’亲情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尽管这把子是在ktv里慷慨激昂的‘滚滚长江东逝水’中拜的。 温承书:“……” 意识过来温承书已经答应了后,邢野嘿嘿乐了两声,顺杆而上:“好的哥,那周末见。” 第18章 要见面了 天空阴沉沉的,看样子又要下雨了。 邢野半眯着眼睛懒洋洋地趴在阳台上吞云吐雾,手里的烟被人从半道截了下来,他转过头扫了郝飞一眼,嗓音微哑:“干嘛?” “忍两天儿吧,嗓子都那样了还抽。” 郝飞顺手把从他手里拿下的烟头掐灭了,从旁边的晾衣架上收起自己的枕套。 邢野习惯性清了下嗓子,喉咙里却像含进了细小的沙砾,咳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导致他本就沙哑声音听上去更难受了:“没事,又不是忍两天就能好的,好不了还不过了啊?” 郝飞“啧”了一声,捏着枕套两个角在空中甩了甩:“也是。” 邢野有慢性咽喉炎,这毛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保暖做好了倒是还好说,但这人臭美得很,寒冬腊月里都恨不得只穿一层单裤到处跑,所以基本上一到换季咽炎就得犯上一回。每回犯了毛病,轻则咳嗽上个十天半个月,重则一连半个季度都得吊着副半死不活的嗓子,吃药也不见好,只能随身揣着一盒清嗓含片,实在难受得厉害了就往嘴里含一粒儿。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大礼拜六的起这么早。” 郝飞拿着枕套进屋,邢野后脚跟了进来:“那个,飞飞啊,你有没有遮瑕啊?” “我哪来的那玩意儿。”郝飞爬上自己的床,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不过我抽屉里还有一罐白色丙烯,要么你凑合一下?” 邢野趴在郝飞床架边上看着他换枕套,皱着眉头:“太白了吧?” “你要是嫌色号太白了,就去隔壁找大刘要点红的黄的兑一下呗,调色这活儿还用人教吗。” 邢野抬手不轻不重地往他小腿上拍了一巴掌:“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郝飞乐了:“那你说什么太白了,我当你傻的呢。” “我今天晚上要跟小可爱他哥吃饭。”邢野指了指自己脑门上还没褪下去的淤青,“是不是有点难看?” “呦,进展不错啊?”郝飞一听就来劲儿了,踩着床架跳下来,“你那照片儿还挺神,要么我也让王雅他们帮我修两张?” 提起这个邢野就忍不住又皱了皱眉:“还真挺神。你说我要不要干脆去做个微整啊?照着照片儿把眼皮儿割宽点,再垫个下巴什么的?” “呲。”郝飞小声抽了口气,“别了吧,你看咱班那谁那双眼皮儿拉得也太难看了,而且看着还怪疼的。” 邢野长叹了口气:“也是。现在去做也来不及了,算了……你说我额头这块儿黑青怎么弄啊。” “去楼下找辰姐呗。”郝飞说,“他那儿肯定有啊。” [wen]:起床了吗? [wen]:司机已经到楼下了,车牌号是沂a五个8。 邢野收到微信的时候王辰正扒着他的脑门给他修眉,一边嘴里碎碎念道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