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深切地体会到一点——外面真的比不上家里好。 室友晚上翻书声平时虽然听着小,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那声音仿佛就像是响彻在自己耳边一样,静音耳塞都没多大用。 这次国家集训队培训,虽说时间也不过两周,可她要一个人坐飞机,跨省。 这么一想,那股即将与亲人分别的感觉油然而生。 礼拜六晚上,云烟收拾行李。 方铮给她买了明早的机票,大概中午到,下午正好有时间整理房间。 方妈妈看着她往行李箱里面塞衣服,说:“北方冷,你得穿厚一点,咱多带一点厚衣服,可别冻着自己。算了,妈给你收拾。” 云烟拦住了准备自己动手的方妈妈。 说自己可以收拾。 然后她垂着脑袋,按照妈妈的指挥,带了很多厚衣服。 最后整整塞满了一个二十四寸的行李箱。 要不是担心云烟这个小身板拖俩箱子累,方妈妈还想再给她收拾一个箱子。 送别那天,方铮一直抿着唇没说话。 他原本以为自己妹子不用去参加什么集训,当时程里还问他要不要大家一起出国过个年。 方铮还在计划出行的事情。 哪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张老师一个电话,云烟就得去国家集训队待命。 毕竟云烟被内定了imo国家队成员之一,云烟必须得承担起这个身份的责任和荣耀。 认真培训和训练是少不了的。 今年数学竞赛国家队集训在北大中关新园,上课在光华。 不过,这个点绝大多数大学生们已经回家了。 教学楼那边只剩下他们一群高中生。 云烟刚下飞机,出了安检口,就看到张老师带着俩很眼熟的人。 一个是陆林,另一个居然是钱星纬。 人称纬哥的钱星纬头发长了点,遮住额头,后面还扎了一个小揪揪。 云烟感觉他背一块画板,就像极了流浪艺术家。 云烟推着行李箱,背着一个包,头上戴着棒球帽。 她踩着加绒的小白鞋,快步走到三门面前,打招呼道:“张老师,纬哥,林林。” 钱星纬听到云烟对自己的称呼,当场就怔住了,目光呆滞。 上车时侯,陆林眼尖的发现钱星纬这人耳朵居然在泛红。 陆林:“???!” 所以这应该是钱星纬面薄,所以才耳朵红的吧? 陆林看了一眼副驾驶上正在回答张老师问题的方云烟。 这位同学一脸认真,很明显就没察觉到后面的情况。 现在刚好是中午,张老师顺道带着大家去吃了顿涮羊肉,然后才驱车回学校。 等到张老师开车回到大家集训的住处。 他把该注意到的事项都交代给云烟。 然后就宣布:“咱们这里有强制晚自习。云烟,老师知道你今天奔波很累,但今晚的晚自习你必须到,熟悉同学后,明天就得开始新一单元的训练。” 云烟点头,保证一定会准时参加晚自习。 张老师知道陆林跟云烟是一个学校出来,又说,“你收拾好后,一会儿让陆林带你在周围参观参观,认认路。” 陆林答应后。 张老师就带着钱星纬走了。 最近这段时间,张老师也在着重培养钱星纬。 毕竟imo是个团队竞赛,需要六个人呢。 五点半,陆林带着云烟去康伯斯吃了饭,两人就背着书包去了自习室。 云烟没有这段时间集训队的资料。 她只能掏出自己最近写的推导过程。有厚厚一摞,旁边是她打印出来装订好的文献。 红笔标注的地方特别详尽。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