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丧气的不行,不敢再看了,好在心情终于平静了许多。在回去的路上,他还顺便在自动售货机上奢侈了一把,买了两瓶热饮,一罐用来喝,一罐用来暖手。 能过的。 包过的。 怎么可能过不了…… 槐诗心里疯狂地给自己打气,安慰自己:只要不出什么意外,这一场考试简直十拿九稳嘛! 然后,意外来了…… “槐诗!” 背后,有个声音响起,带着惊奇和喜悦:“果然是你!” 槐诗错愕回头,看向了身后,只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老头儿,好像在哪里见过。 “呃……您是哪位?” 肉眼可见的,雍容的老人表情抽搐了一下,在命运之书里时隔一卷没有出场的赵老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神情。 “你们学校校庆会上,我们见过的……” 槐诗一愣,心里一紧,忽然反应过来为什么这个老头儿这么眼熟了——这他妈不是自己入门大提琴教材上的那个头像么! 为什么好像和自己见过一样? 回忆起校庆上自己作奸犯科的往事,他心里顿时再度一紧:乌鸦那个女人究竟顶着自己的面孔做了什么好事! 他一只手伸进口袋里,飞速翻完了乌鸦留下来的记录,顿时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只是下了个药而已…… 等明白了前因后果,他立刻起身,挤出笑容:“呃,赵老好久不见,我有些紧张,一时间没认出来。您怎么在这儿?” 双手,毕恭毕敬地递上了一罐热柚子茶。 大佬喝茶。 “没关系,可以理解。” 赵老接过茶,大度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十足地爱惜这种前途才能不可限量的后辈:“理查德跟我说在门口公示名单上看到你的名字时,我还不敢相信呢,反复和前台确认了好几遍—— 你不要紧张,你有信心吗?” 槐诗强撑着硬气,咧嘴一笑,“这种考试,不是十拿九稳么?” “哦,那就好。”赵老微微点头,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我还担心你会怪我多事呢。” “嗯?” 槐诗警觉,下意识地回头,看着他微笑地样子。 内心之中不安地预感忽然有些强烈了。 然后,他就看到,一群或白或黑或黄的老头老太太变魔术一样地从赵老的旁边出现,有些面孔好像似曾相识,有些却完全没有见过,可都带着让槐诗越发不安地微笑看着他。 “我来跟你介绍一下。” 赵老放下手里的热柚子茶,指着最前面的胖老头儿说道:“这位是碰巧因为第四届肖邦音乐研讨会而来到新海的著名演奏家纽曼先生。” “……哦。” 槐诗懵懵懂懂地跟走上来的老头儿握手,然后又听见他说:“这位是东夏金陵爱乐团的首系指挥李先生。” 又有一个经常在教材封面看到的老人走了过来,热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伙子不错。” “嗯?”槐诗懵逼。 那边的赵老还在不断地介绍,“这位是abrsm的驻金陵的负责人,薇薇安女士……” “这位威尼斯爱乐团的首席大提琴演奏家施劳德爵士……” “这位维也纳世界巡回音乐艺术演出的主办人……” “这位是东夏艺术家协会的副会长李女士……” “这位是伦敦艺术学院……” “这位是美洲……” “这位……” 好像报菜名一样,一直把十六个老头儿老太太的身份报完之后,赵老才在槐诗呆滞的神情之中结束了这一场介绍。 那群来自各个国家几乎涵盖了目前世界百分之四十以上音乐门阀谱系的老头老太太们好像看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将槐诗围拢在一处,彼此感叹着什么,啧啧称奇。 “说来真是太凑巧了,奇遇!” 胖老头儿纽曼看了一圈自己的同伴,最后视线落在了瑟瑟发抖的菜鸡槐诗身上:“槐先生,我们刚刚从赵先生的口中听闻了您高超的才能和不逊色于当年艾婷女士的感染力,真是不可思议,没想到还有第二位像艾一样的天才!” “啊?”槐诗目瞪口呆。 艾婷? 似曾相识的名字,好像听过,可是想不起来。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