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理的事情,程彦纵然有心想找事,也抓不到任何把柄来,他行的正,自然觉得程彦是在无事生非、没事找事。 想到这,林修然看向程彦的目光越发冰冷。 然而程彦的目光比他还要冷,像是能将人刺出血的冰凌子一般,说的话,也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一样:“林修然,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毁去我为北征大军准备的军粮!” 林修然不解道:“什么军粮?” 他的声音刚落,便看程彦身后的番薯。 千仓百孔的番薯极多,堆在程彦身后,如同小山一般。 林修然怔了怔,很快便明白了程彦抓他过来的用意——这些番薯是用来给北伐大军做军粮的,如今突然被人毁去,程彦怀疑是林家的人做的。 “翁主冤枉!”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后,林修然顾不得生气了,此事若真敲定是林家人所为,长公主必会诛林家九族。 出征北狄何其重要,长公主容不得中间出现任何疏漏,更何况是这种毁去军粮的事情。 林修然连忙道:“这不是我做的,更不是林家的人所为。” 林家的人最近在忙活家中女儿嫁人的事情,哪有时间和心思去毁去程彦的番薯? 怕程彦不相信,林修然指着周围的卫士们,向程彦分辩道:“他们可以作证。” “下官的孙女出嫁,林家流水般的宴席摆了好几日,上至三公九卿,下至议郎卫士,皆可去林家吃酒宴,林家人应付尚且不够,怎抽得出时间来破坏翁主的番薯?” 程彦挑眉,道:“我的卫士也去了?” “不错。”林修然颔首。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在他点头之后,他总觉得,程彦上挑的眉眼里似乎闪过一抹玩味之色。 “很好,大司农是爽快人。”程彦道:“无需我用刑,大司农便招了来。” 程彦面上一寒,声音微凉:“来人,让大司农签字画押。” 卫士们拿来宣纸与毛笔,塞到林修然手里。 林修然握着毛笔,一头雾水,问道:“下官这是招了什么?” 为首的卫士一脸凝重,好心提醒道:“大司农,兄弟们去您那吃了酒宴,回来之后便不省人事,这才监管不利,让匪徒们毁去了翁主给大军准备的军粮。” 林修然道:“这不可能。” 眼见卫士们将责任全部推到林家的酒宴上,林修然反驳道:“本官的酒菜里并无不妥之物,旁人吃了,只赞好酒好菜,怎么你们吃了,便不省人事了?” “这必是你们为了逃脱责罚寻的借口!” 弄清了原因,林修然越发镇定起来,对程彦道:“翁主若是不信,可带人去林家检查酒菜,下官可以用身家性命保证,绝对不曾在卫士们的酒菜里添加任何东西。” 只是卫士们吃的酒菜,与三公九卿们吃的不大相同罢了。 “是么?”程彦冷笑,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程叔平微微皱眉。 长公主在大夏的威望更胜于天子李泓,她在出征之前,便吩咐过众多朝臣,她走之后,程彦的话,便是她的话,让朝臣们对程彦无不听从。 正是因为长公主交代过,当卫士拿着程彦的腰牌让他去抓林修然时,他几乎没有犹豫便将林修然抓了过来。 可抓过来之后,程彦说的原因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林家是世家,再怎么家风清正,也有着世家们都有的家族利益至高无上的毛病,为着程彦种出的粮食让自己家的高价粮卖不出去,林家对程彦颇有微词。 当然,M.daOJUHUiSHoU.Com